而當唐初露回想著自己的大學時光時,陸寒時早就不滿足於隻是在香樟樹下的淺嚐輒止了。

剛才在操場上看到了裴朔年這件事情讓他一向強大的自製力有些崩潰,他非常急切地想要感受到唐初露的存在。

很多年以後,唐初露才從陸寒時身上學到一個經驗——

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是最危險的。

此時他們正在教學樓因放假而無人使用的女廁所隔間,用一種極為親近的姿勢進行著一段談話。

陸寒時將唐初露從身後按在瓷磚上,見她有些掙紮,不滿地用膝蓋頂住她的後腰,惡意地用嘴唇摩挲著她的耳後根,問:“他有在這個地方親過你嗎?”

唐初露被他的話問得麵紅耳赤,沒有回答,羞恥地想要掙紮。

但是男人女人的力道差距懸殊是那麼大,對於陸寒時來說,她的掙紮簡直就是無關痛癢。

“陸寒時你放開我!這是在廁所,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現在在放假。”陸寒時輕描淡寫地反駁她的話。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初露的表情,欣賞著她被本能驅使和理智交戰時,那糾結的模樣。

在她雙膝一軟,跪下去之前,陸寒時搶先一步,摟住了她的腰枝,伸手將她撈了起來。

他嘴唇緊緊貼著她的耳蝸,喑啞道:“這次先饒了你,回家再收拾你。”

啊?

唐初露抬起頭,一頭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呆呆地問出口,“你不是今天早上才……”

話一出口,她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見陸寒時又低下頭,眼裏的戲謔剛剛散去又突然聚攏,她下意識就推搡了一下男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拔腿就往外跑。

唐初露逃跑的時候,像是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

她還記得以前大學的時候,體育測試總是不過關,要裴朔年陪著她練田徑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裴朔年又會打籃球,又會遊泳,還是學校田徑隊的專業運動的時候,經常在校運會上給院校爭光。

就算兩人一開始還不相識,唐初露也天天能夠從校運會期間學校的大喇叭裏麵聽到裴朔年的名字。

兩人戀愛的時候,這個學校的風雲人物就站在唐初露的旁邊,慢慢悠悠地教她怎麼跑步的時候調整呼吸。

一個短短的八百米,愣是被她跑出了五分鍾的超低成績。

在裴朔年的魔鬼集訓之下,後麵她還是勉強及了格,再加上平時打卡訓練非常的努力,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沒有掛她的科。

因為體育如果掛科的話,就是直接重修,會非常麻煩,學分修不夠畢業是沒有辦法發學位證的。

不過自那以後,裴朔年就非常重視唐初露的體育鍛煉,常常早上拉著她出去跑步,或者是出去打球。

唐初露也經常被累了個半死,後麵體力也隻是加強了一點點而已。

很多年之後,唐初露的體力還是陸寒時最有意見的方麵。

他不止一次抱怨過,“當初裴朔年都是怎麼訓練你的?他自己不行,教出來的學生也不行?”

唐初露直接推開他,冷道:“那你去找個行的吧。”

這時男人就會含笑抱著她,親親她的耳垂,“我的女人,自然是要我來教,以前不行沒關係,跟了我,不會讓你不行。”

雖然他放出了話,但是之後的某種運動也經常因為唐初露的體力不支而被打斷。

陸寒時也可以陪著唐初露一次又一次地練習八百米,甚至更危險的事情也毫不猶豫。

但是他可沒有那個耐心,一次又一次地被唐初露打斷興致。

很多時候都是他正在興頭的時候,以唐初露的體力不支而告終。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唐初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想到以前的事情,晃了晃腦袋,對陸寒時說:“要不我們去操場練練?”

陸寒時沒有說話,隻挑了挑眉,用自己的眼神表達了質疑。

唐初露哼了一聲,“你不跑我跑!我們都屬於辦公室人群,找到時間是應該好好鍛煉的!”

“嗯,你去。”陸寒時好整以暇。

她最受不得激,熱完身後就在橡膠跑道上吃撐起來。

果然還沒跑幾步,唐初露就喘著粗氣,慢慢降下速度。

陸寒時隻是快步走著,很快便追上了唐初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和自己並肩的位置。

唐初露也懶得掙脫,她反正已經跑不動了,就跟在他身邊慢慢地走著。

可能今天是放假的緣故,校園裏麵的人非常少,他們兩個圍著唐初露以前經常去的地方轉了幾個圈,直到太陽下山才慢悠悠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