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
唐初露鼻子陡然一酸,忍不住在男人懷裏蹭了蹭。
原來自己在最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他。
她忍不住伸出胳膊想要抱他的腰,卻撲了個空。
唐初露頓時清醒過來,再抬頭看去的時候,麵前哪裏還有任何人影?
她自嘲地笑了笑,原來都是自己的幻覺。
這種時候陸寒時應該都不願意看見自己吧?又怎麼可能到醫院裏來找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唐初露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趴在桌子上,臉上一片水漬。
邵太太敲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就看到唐初露雙眼紅腫的樣子。
她臉色蒼白,烏黑的發絲都粘在臉頰上,看上去十分狼狽。
邵太太心裏麵這才生起一些內疚和感動,“唐醫生,你現在方便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
唐初露站在門口,沒有要讓她進來的意思。
她實在是需要休息,再經不起邵太太的折騰了。
邵太太也知道她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住了腳步。
她看了看唐初露的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我隻是想要來提醒你一下,你一定要小心裴朔年這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說完她又連忙補充道:“你不信我的話也沒關係,我隻是過來跟你提醒一下,你救了邵寶的命,我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你一定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相信裴朔年。”
說完她沒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唐初露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漸深沉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後麵無表情地關上了門。
霜降大樓。
新公司依舊處於起步狀態,現在還沒有門路,邵朗打完電話之後,有些著急地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眼看一旁的陸寒時還不急不忙,沒有一點著急的神色,他忍不住站起身,“這到底是你在創業還是我在創業,怎麼感覺皇上不急太監急?”
陸寒時聞言抬起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聲音沒什麼情緒,“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準確。”
邵朗一愣,被他噎了一下,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周絨絨那貨!你可別叫我太監!”
話說完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閉上了嘴,“算了算了,這話也不能夠讓周絨絨聽到……”
“嘖!”邵朗一拍腦袋,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就算讓周絨絨聽到了又怎麼樣?她那顆豬腦子,我說她是太監都是輕的!”
雖然周絨絨這次做的事情是真的讓他們兩個有些寒心,但邵朗對周絨絨還是有真感情的。
從小到大,因為邵家的光環,他朋友不少,但真心的沒有幾個,說起來能夠算得上兄弟的,也就陸寒時和周絨絨兩個人。
而且周絨絨雖然蠢笨,但到底也沒有害人之心,哪怕再怎麼慪氣,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
隻是……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陸寒時,這一次老陸可能真的不會再給周絨絨任何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