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蔣寶鸞結結巴巴說了幾個“我”字,愣是沒說完一句整話,踉蹌了幾步往前一倒就倒在了關肅的懷裏麵。
關肅下意識就將人推出去,但是蔣寶鸞卻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放,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算……算了……”
“這次就便宜你這個衣冠禽……獸……”
“對……對我溫柔一點……”
“……”
關肅黑著臉將人拖到了洗手間,蔣寶鸞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到自己身子一陣懸空,好像是被人按到了一個冰冷的瓷器罐裏麵。
還沒等她睜開眼睛看看是什麼情況,就感到一陣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啊!”
她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
就算是在夏天,但是因為酒吧裏麵冷氣開得很足的原因,那水澆出來也是冰冰涼涼的,灑在蔣寶鸞燒熱的臉頰上讓她整個人一個激靈,清醒了一大半。
她睜開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牆壁頂上是亮晃晃的白熾燈,看得她眼睛有些恍惚。
她喘了幾口粗氣,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然後撐著洗手台慢慢地站了起來,心口憋了很大一口氣怎麼出都出不來,悶得讓她有些疼。
“關肅!你做什麼!”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麵前的關肅,從她的語氣和神情裏麵可以完全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
此時罪魁禍首正靠在洗手間的牆上,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讓你腦子清醒一點。”
蔣寶鸞氣得頭頂冒煙,雖然因為酒的後勁的原因還有些站不穩,但是因為被迎頭澆了一陣冷水,她的神智也已經恢複了一大半。
她在兜裏麵翻找了一陣子,除了那個小鏡子外沒有找到別的東西。
於是伸手就將那個鏡子朝關肅扔去——
關肅看她動作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幹什麼,微微一閃,那個鏡子就砸在了他身後的牆上,頓時四分五裂。
關肅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淡淡地看著她,語氣有些戲謔,“酒量不行,準頭也一般。”
“你!”蔣寶鸞氣得破音。
見手裏麵沒有什麼東西好砸了,她幹脆彎下腰將那雙已經淋透的鞋子脫下來往關肅那邊砸去——
她穿的是高跟鞋,扔起來的時候特別有勁,那尖尖的跟就像一把劍一樣直直地往關肅那邊衝去。
關肅的臉色微微一變,隻不過看清楚蔣寶鸞扔鞋的動作之後,他就沒有了要躲的打算。
果然,雖然兩隻高跟鞋都扔了過去,但是離他都還有差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
他說的是實話,蔣寶鸞的準頭確實有些差。
蔣寶鸞朝天怒吼了一聲,“太欺負人了!”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根本就沒有男人敢這樣對她!誰不是把她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也好,總之就是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海城蔣家千金!頂級白富美!”
她衝到關肅麵前,對著他就是小拳拳一通亂錘。
關肅微微後仰著頭,輕易就將她的兩隻手抓在了手裏,“準頭差,力氣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