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和風沒有防備,被他這一拳頭砸到後退了一步,下意識低哼了一聲。
他皺著眉頭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一下拇指上的血跡,冷笑了一聲,“這算什麼?”
關肅冷冷地看著他,“這一拳頭是替蔣寶鸞打的。”
“你有什麼立場做這件事情?”
蔣和風似乎並沒有在意他這一拳,反而站直了身子慢條斯理地將外套扣子解開,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人,“你跟她有任何關係?”
關肅比他年輕幾歲,在蔣和風眼中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兩個人差不多的身高,視線平齊,站在走廊上對峙著,滿是電光火石。
單看兩個人的體型都是健碩而精壯的類型,修長清瘦卻有明顯的肌肉線條,一時間看不出來是誰占上風 關肅沒有平日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眼裏閃著怒火看著麵前的男人,上前一步逼視著他,“不管你要做什麼,別對蔣寶鸞出手。”
“你搞錯了。”
蔣和風搖了搖頭,皺著眉頭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疼愛她?
這世上我對她最好,你來跟我說這些話,不顯得很可笑嗎?”
“你根本就不是疼愛她,隻是控製欲作祟。”
關肅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揪住了他的衣領,眼裏麵閃過一絲寒氣,“蔣寶鸞不是你的玩具,上一代人的恩怨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不要傷害她。”
聽了這話,蔣和風本來無所謂的神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扯著他的手將他往旁邊一甩,用力將他按在了牆上,“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在這裏對我說教?”
蔣和風的眼裏除了燃燒起來的怒火之外,還有一絲扭曲的嫉妒,“她的事情隻跟我有關,你最好少管閑事。”
“管了,你能如何?”
關肅毫不示弱地回看著他,眼裏的鋒芒毫不相讓,直接扼住他的手腕又是一拳揮了上去—— 這一次蔣和風並沒有受這一拳,而是接住了他的拳頭,膝蓋一頂直接撞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在走廊外麵打了起來,誰也不相讓,如同兩頭困獸一樣揪纏在一起,恨不得將對方置於死地。
誰也沒有停手,誰也不想停手。
兩個人的理智都全線崩潰,隻想要在這個時候跟對方打出一個勝負,打出一個結果。
他們需要一個抒發內心情緒的出口。
在看到蔣寶鸞站在天台上的時候,那種緊張和驚恐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絕望,這巨大的壓力隻有通過拳腳相加和拳拳到肉的痛感才能抒發出來。
就在兩人打得難分難舍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兩人頓時停了動作,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蔣寶鸞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走廊上兩個臉上都已經掛了彩的男人,“要打出去打,別在這裏,吵到別人休息。”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算是有也隻有不耐煩,冷冷地看著兩個人,隨即“砰”地一聲關上門。
走廊上頓時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關肅率先鬆開蔣和風,將他用力推到一旁,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喘了幾口粗氣。
蔣和風也沒了往日那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眼裏麵閃過一絲狠厲,沉著臉看著關肅,“既然已經跟莫家的人訂婚就安分一點,別再來招惹她。”
關肅勾起嘴角,那弧度明顯帶著嘲諷,“你打算結婚的人都可以悔婚,我隻是才訂婚,為什麼不可以取消?”
蔣和風的臉色越發難看。
…… 病房。
許清嘉依然沉睡著,莫歸暝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
護士長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莫先生,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她聽那些護士說,莫先生趕到醫院之後就一直待在莫太太身邊,還沒有去看過孩子一眼,就過來提醒他一句。
莫歸暝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對龍鳳胎兒女,皺起眉頭,揉了揉太陽穴,“把他們抱過來。”
護士長:“……” 這麼小的嬰兒,確定嗎?
還沒等她說話,莫歸暝又開口道:“算了,不用抱過來。”
他看了一眼緊閉著眼的許清嘉,將她皺起來的眉頭撫開,“別吵到她。”
護士長:“……” 你真是孩子親生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