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學習應該很累吧。”

說著她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想到自己還在做醫生的那段時間。

雖然現在寫歌也很開心,也是她的興趣愛好,但她最願意做的事情還是當一個醫生,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所以看著梁塵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著她想做的事,心裏麵難免會有些羨慕。

梁塵怎麼可能沒有聽出她話裏麵趕客的意思,但是裝作沒有聽明白,反而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唐初露覺得她有些奇怪,為什麼老是故意跟她搭話的樣子?

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著她,看她接下來有什麼話要說。

梁塵也隻是寒暄了幾句,手放在膝蓋上無意識的摩擦了幾下,唐初露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知道他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但是還不知道怎麼措辭,便開門見山地跟她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耽誤你的工作。”

梁塵一下子又有些踟躕,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才吐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對她說:“你後來有沒有再見過陸寒時?”

聽到那個名字,唐初露眼神暗了下來,沒有回答她的話,隻警惕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到她突如其來的防備,梁塵舉起雙手對她笑著說:“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對你們的現狀感到好奇,你也知道柳茹笙現在的緋聞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作為當時你們之間那些事情的見證者,我好奇問幾句應該很正常吧?”

“是挺正常的。”

但是唐初露現在對任何人都有天然的警惕心,便沉默著沒有回答。

她這種默認就代表著一種拒絕,梁塵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便什麼都沒再說,隻在一旁等著她。

唐初露越發看不懂她,“你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嗎?

就這麼不忙?”

梁塵忍不住笑了笑,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我發現你真的很冷淡,就算我們兩個不是什麼老朋友,但也是那麼多年沒見的人,說幾句話敘敘舊不過分吧?

就這麼急著趕我走?”

她這話倒是又把責任給踢到了唐初露身上,唐初露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我倒是不覺得自己有哪裏有冷淡的,你不覺得你有些太過熱情了嗎?”

梁塵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看著她,發現唐初露身上有一些和以前很不一樣的東西。

那就是攻擊性。

作為一個醫生身上是不適宜有太強的攻擊性的,這樣會給病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以前唐初露做醫生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收斂自己身上的鋒芒,大多數時候都有一種柔韌而忍耐的品格,但這個時候的她像是沒有了任何桎梏,又或者是被什麼給激發了一樣,隻要感覺到有任何的冒犯,她就會立刻一眼還眼牙還牙的給還回去。

梁塵也收起了那副自然熱絡的神情,知道不能夠再用以前的態度對待唐初露,正打算換一個方式,就看到診室的門被推開—— “誰是剛才那位先生的家屬,請進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