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都是那些走流程的部分,跳過那些官方的話之後忽然就有一個好事的記者衝上前,將話筒對準了陸文瀚,“請問陸董事長,外麵都在傳言您的獨子陸寒時涉嫌故意讓柳茹笙小姐也就是他的前未婚妻遭遇……” 他還沒有說完,周圍就竊竊私語了起來,在本來平靜的宴會上麵投下了一枚巨石,平靜的湖麵上也泛起了漣漪。

本來那些人心裏麵都有這樣的好奇和困惑,隻是沒有人敢開口,如今開了這個口子之後,會場的那些人立刻就沸沸揚揚地討論起來。

陸文瀚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無比,冷冷地看著那個記者。

記者瑟縮了一下,卻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在場的那些人都是經過篩選的媒體,一般是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就是柳茹笙那邊也是動了什麼手腳,讓這裏麵混進了一些人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陸文瀚冷著臉,“這件事情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之內,如果柳小姐有什麼證據的話歡迎她來用法律的程序告陸寒時,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攪弄輿論。”

“可是董事長應該很明白這些案子很難取證,對於柳茹笙小姐這樣的受害者來說,大部分隻有忍氣吞聲,就算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也很難……柳茹笙小姐的經曆似乎讓許多這方麵的受害者有所共鳴,作為陸寒時的父親,您有什麼想說的?”

陸文瀚這麼多年來的沉澱,氣場是強大的,隻是那個記者也是豁了出去,一點都沒有退縮,反而一直拿話筒對著陸文瀚。

一旁的簡肖珊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打圓場,卻不想陸文瀚在這個時候忽然推開她上前一步,拿過那個記者手裏的話筒,看向下麵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大家本意都不在這場家宴上,那麼本人就來宣布一件事情。”

他看著場上的每一個人,簡肖珊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神一頓,下意識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搶他手裏的話筒,卻被陸文瀚徑直避開,上前幾步,給下麵那些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立即上前一步攔住了簡肖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底下的人都忍不住議論紛紛,看向台上的人。

陸文瀚淡淡開口,語氣裏麵帶著一絲篤定,“我和簡肖珊兩個人因為性格不合,決定離婚。”

他話音落下,全場嘩然,幾乎有一半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愕然地看著他。

一旁的簡肖珊在聽到他說出那句話時,一下子就像被人重錘了一般,腦子裏麵一片轟鳴,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後退了幾步,耳邊像是如雷一樣的聲音,“寒時……寒時在哪裏?”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陸寒時的方向,卻見他隻是端著一杯酒淡淡然站在一旁,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已經知道陸文瀚的選擇,又像是完全不在意。

簡肖珊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

不能慌,如果現在要是慌了的話,那就正中陸文瀚的下懷,她絕對不能夠讓他得逞。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台上的男人。

周圍那些人見她冷靜下來,便也放鬆了一些,知道簡肖珊還不至於在這種公開場合之下撒潑。

她便就這麼站在那裏,看著男人的背影,想聽他到底能夠說出什麼來。

陸文瀚繼續說了下去,措辭還算得上是體麵,隻是在場的人都已經從簡肖珊的反應以及陸文瀚了先斬後奏的行事作風中看出了一些什麼,都沒說什麼話,在一旁看戲。

“我和簡肖珊女士之間由於性格不合,這麼多年長時間磨合卻沒能成功,所以打算和平離婚,經過這麼多事情,發現曾經在一起的人才是最好,暮然回首,心裏麵所向往的依然是最初的起點。”

他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但是內容就是他要和簡肖珊離婚,興許會再和陸夫人再續前緣。

說完之後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用無比沉痛的聲音說道:“許多年前我曾經犯了一個錯,那個錯誤導致我失去了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那個女人。”

這是陸文瀚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剖析自己,自以為深情、也自以為是在贖罪。

陸寒時漠然地看著他,眼裏麵沒有絲毫情緒。

他打開手機,那一頭是陸夫人,正聽著陸文瀚的懺悔,同陸寒時一般,隻是麵無表情地聽著,心裏麵早就沒有任何的波動。

陸寒時本來不想讓陸夫人接觸到陸文瀚的任何信息,隻是他這麼大張旗鼓地向公眾表達這樣的信息,隻能夠先告訴陸夫人,免得她從別的嘴裏聽到這些反而會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