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足夠理智,應該不難發現,去掉所有會導致人類滅絕的方案,最後,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向燈塔投降。”
——丹麥總理:傑西卡奧爾森
“隻要修複我的電台,我可以聯絡我的上級,我們有兩個排的裝甲工兵,以及有一輛鳳凰加重坦克。另外,我隨時可以知道,那個大家夥的位置。”
“中士,他給狩獵者裝了一個側向器,”少校補充道,“但是,仍然很難對抗狩獵者。除非能夠直接與你們的上級聯絡,並讓他們相信,跟蹤器在重要目標身上。”
“戰場上不容易完成這樣的聯絡。”馮誌陽搖了搖頭,他作為偵察兵,知道就指揮層級而言,這不可行,豈止是高層指揮,區區一個坦克車長都不會相信有這種事。現在所剩的時間,不足以說服任何人。
“我們可以讓坦克來解決它。”肖勇說道。
“燈塔的設計它時,專門針對你們的坦克炮穿深,加強了正麵裝甲。實際上不止正麵,它的各個方向裝甲都足夠抵擋那門炮。它唯一害怕的,隻有空軍火力。”
少校說道,他似乎對中國軍隊裝備了如指掌,而且在戰術方麵的思考,比其他人更深一層。
“就沒有別的辦法?”
馮誌陽為難地看向少校。
“很難,生成大霧的控製站和獨眼狩獵者,互相形成保護。我們必須先消滅其中一個,才能消滅另一個,但是攻擊任何一個,都是不可行的,這樣的連環扣是不容易破的。”
“真的沒辦法?”馮誌陽問道,他看起來是真的技窮,同時也頗信任少校。
“如果時間充裕,可以製定一些計劃,但是現在時間實在……”
“你剛才說,那個東西,隻怕空軍火力?”肖勇說道。
“是的。但是這樣的霧,空軍無法發揮威力。”
“我知道該怎麼做。”
肖勇走向那架破爛的飛機,它的彈艙外蒙皮卷曲著,顯然剛才這裏的人,試圖拆開它,但是爬切割設備的高溫引爆炸彈,而無法得逞。
他將機械手,伸進撬開的縫隙,然後用力將金屬艙板,向外扯;可怕的金屬撕裂聲中,翻板開始慢慢向外扭曲起來。試探了一下後,肖勇心裏有了底,停下手來。
“我可以把蒙皮拆掉,你們誰能進入任務電腦,重新設置發射程序,鎖定標定器的頻率。然後,咱們不必聯絡任何人,就能給它來一下子。”
“可行嗎?”馮誌陽轉向少校。
少校緊鎖眉頭,似乎在思索肖勇大膽的設想。
“也許可行。我一直在研究你們的軍備,對你們的武器有非常深度的學習。這種通用反輻射彈的發射過程相當獨立,隻要接通電源,解除保險,進入搜索並鎖定頻率。”
“然後呢?”
“它會自動側向,跟蹤目標。等待發射。”
“再然後呢?”馮誌陽追問道。
“再然後,我們需要解決一個問題,就是將發射架轉向目標,讓它朝向大樓外。否則,它一旦發射,就會在大樓內亂竄。如果彈頭向外,導引頭發現目標,就會飛向目標。相信平台0速度,會是另一個麻煩,但是這裏距離地麵25米高,應該可以使得導彈在落地前,獲得足夠的速度和升力。”
“但是誰能,讓發射架轉向外麵?”
“我可以。”肖勇自信地槌了一下機械手,“如果將插入地麵的機翼切掉,我相信,我這身裝甲能提供的動力,足夠推動它調轉180°。”說著他再次伸手到彈艙縫隙中,用力一把扯掉了整個彈艙門。
他展示的力量,顯示了某種可能性。
計劃看上去粗陋不堪,隨時可會在任何一個環節上掉鏈子,但是整個線條似乎是連續的,時間不等人,死馬必須當活馬醫。
“最後一件事,”少校說道,“如果你聯絡那輛坦克,一定會被狩獵者探測到。它會有兩種選擇,朝向這裏,或者去向那輛坦克。如果朝這裏過來,我們的行動就會局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