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犬總是集群作戰,所以消滅首領,可以讓他們陷入到群龍無首的狀態。”
————趙青
威廉姆斯仍然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但是死亡已經注定,隻是時間問題。
她拉開金屬門。撲麵而來的,是滾燙的空氣。四周傳來的,是四周是金屬變形扭曲發出的可怕聲音。她查看四周的一片火海,用肉眼確定了3號發動機的噴口,確實損毀了,然後低下頭,下麵大約60米處,是流淌的熔漿。隻要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不必再經曆幾個鍾頭的痛苦折磨。
但是突然間又有些猶豫。或許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她立即回身,在終端上輸入命令,發現溫斯頓剛剛發布了,防空和武器部門進入警戒狀態的指令。其餘的命令也在不斷發布。看起來,他好像並沒有因為損失了一台發動機噴口而下令棄船,進入防空警戒命令,意味著,戰艦升空還將繼續,如果無法掙脫地麵起飛,自然不需要防空準備。
副艦長突然意識到,燈塔從幾天前,就禁止她接觸最新的情報和計劃,溫斯頓也開始已經有所防範。難道事情還有變數?
她深吸了一口灼熱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所有的可能性——憑借三台發動機,這艘戰艦是否仍然可能起飛?至少老的飛控軟件無法做到,但是燈塔有可能,偷偷更新了軟件。
精英複製人是燈塔為了駕馭高級武器戰,而設計的人類;當然,在燈塔的行為中,製約和防範無處不在。
控製壽命是一個方麵,控製心智能力,是另一個方麵。這些精英型,專注、熱情、果斷、高智商,但是與人溝通是最弱的一項。他們的心智,與他們的實際年齡,相差並不大。
威廉姆斯也是如此,她的智商很高,情商停留在10歲左右,這使得她無法看穿,最近幾天,矮人艦長鬼鬼祟祟的反常舉止後麵,可能隱藏著的陰謀。
與此同時,張尋寧正一瘸一拐地穿越甲板。突然空中落下溫熱的水滴,如同一場熱雨。
顯然試點火的巨大能量,在這個封閉空間內,製造出了空氣對流,大概水汽在上方彙聚,然後凝結形成了雨。
他顧不上思考,雨水是否帶有輻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完全找不到方向,副艦長隻告訴他可以去艦橋,卻並沒有詳細描述逃跑路線。遠遠望去,整個甲板光禿禿的,看不到有上艦橋的路徑。
突然間,甲板開始互動,從四周升起了幾十個之多的玻璃罩,是他之前見過的防空炮塔。
顯然從炮塔內部,可以重新進入飛船,而從內部應該更容易找到去往艦橋的通道。
他跑向最近的炮塔,確定裏沒有人,他自信自己的武器可以輕易將玻璃罩打成碎片。
透過玻璃罩,還可以聽到飛船內傳來的警報聲,張尋寧不知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副艦長的計劃徹底得逞了,是的敵人正在慌張撤離?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但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升起炮塔,看上去更像是要作戰。
警報聲後,隱藏著細微的腳步聲,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背後靠近。
他猛轉身,看到剛才與對峙的鐵皮人正在靠近,眼看偷襲就要得手,鐵皮人撒開腿奔跑過來。它的速度,一定超越了人類的百米紀錄,幾乎是飛到了麵前。張尋寧果斷射擊。但是對方早就領教過這支武器,已經有了防範,就在張尋寧扣動扳機的刹那,鐵皮人急停,躍起,避開藍色光束。
它在空中,從槍套裏拔出手槍射擊。張尋寧閃轉到一座炮塔後麵。弱小的手槍子彈全部被擋住。
一名睡眼惺忪的侏儒,從炮塔下麵升了上來。驚愕地看著外麵的戰鬥。他當然認得出哪一方是自己人,片刻後醒悟過來,決定啟動武器。但是指紋識別失效,需要同時輸入崗位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