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新的動力甲,將會預設成套的戰術動作,這使得遇敵時的動作更連貫和反應迅速。”
————肖勇
“你認為,他讓我們來這裏……”
“聽我說,這裏隻有一百萬被燈塔奴役的工人,為了修建這座個人崇拜的偶像,而來到這裏,根據他們與燈塔的協議,他們的意識留在超虛擬內享樂,而身體必須在這裏工作……”
風向又變,使得張尋寧沒聽到後麵的話。
“哎,又說什麼了,偷聽狂?”狐狸興奮問道。
張尋寧一擺手,不讓她插嘴。她哼了一聲,板起臉來。
“……慕容黛比向主宰提議,由他來這裏主持局麵,當這個光杆司令。他為什麼這麼有把握?他向來很有心計,不是看起來的那麼傻。尤其那個婷婷,每當她出現,就意味著某種陰謀。”
“為什麼要相信陰謀論?”
“我隻是按照常識來分析。靠我們這些人,編造一些故事來製造那些人對中國的恐懼?讓他們加入戰鬥?你要知道,一旦在戰場上戰死,意識和肉體就同時毀滅了。這不是理性人會做的選擇。所以事情,一定不是慕容說的那麼輕巧。還有,他為什麼要改造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怪物?”
“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懷疑我們的事業?”
“我隻是不想讓我們成為這個愚蠢計劃的殉葬品。”男人歎息一聲。
“計劃很愚蠢?”
“他想要喚醒那一百萬沒有靈魂的人,為他作戰,為他送死。你要知道,這種事可是比我們抗訴中國政府的,嚴重得多。那些人會白白犧牲掉。”
“完全不可行嗎?”女人傻傻問道。
“別天真了,我知道戰爭是怎麼回事?那是鋼鐵的較量,即使能讓那些意識,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體,也無非就是一百萬堆血肉,根本無法抗衡坦克和大炮,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那些人要是看到自己的身體,一直被燈塔用來修建一座用來崇拜的偶像,他們會怎麼想?他們的信仰會崩塌掉。他們還會為她當炮灰?我猜他們會投向敵人,要是我就會這麼做。”
“隻要我們將中國政府的黑暗麵告訴他們,他們會知道輕重緩急的……”
“別犯傻了,那些悲愴和苦難,都是我們編造的?我們不至於把自己的謊話當真吧?我想,我們這次真的上了賊船了。”
“追求理想,怎麼會是上了賊船?”女人莫名激動起來。
“燈塔一直在有計劃地消滅虛弱老邁的身體,隻留下強壯,有利用價值的。這不是邪惡,什麼才是邪惡?我們,或者還有那些躺在休眠艙裏的人,都被她欺騙了。也許我們應該聯絡一下本地遊擊隊,留一條後路?”
“住口,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女人的憤怒瞬間爆發出來,“你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中國政府了。什麼北美人民都在受騙?你簡直昏了頭。”
“但是事實是,那些人,因為燈塔的個人欲望而消耗掉。她還想用他們來打仗,人類曆史上最壞的政府,也沒有幹出過這麼邪惡的事情。”
“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條船上,我們應該幫助慕容主席,幫他打贏這場戰爭。聽著!這是不容商量的事情,我們不能懷疑自己的陣營和選擇。”
“我覺得你完全喪失了理性,被慕容黛比那個猥褻幼女的流氓給洗腦了。”
“野夫,你為什麼會如此怯懦?你的信念為什麼如此不持久?如此軟趴趴?”
張尋寧這才搞清,這個男的叫野夫,像是筆名,女的叫浪,應該也不是爹媽起的。
“我軟趴趴?至少我不需要重新給自己造一個五大三粗的身體。”
男人冷笑起來,聽起來兩人的纏綿關係,開始急轉直下了。
“野夫,你這瓜慫,竟然和那些庸俗男人一樣無恥……”
“我不能容忍你用剛才的字眼……”
“讓一個女權主義者告訴你,什麼才是不可容忍……”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響到狐狸都清楚聽到了。她開懷笑了起來,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小聲點兒,當心被聽到。”
“別怕,大不了掐死他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