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行動前摧毀棉蘭老上空的所有通訊衛星,她將被困在這裏。”
————張尋寧
“你知道她藏身的儲存器位置嗎?”張尋寧問道。
“不知道,不過一定是一個很深的地方。另外她躲藏的地方的周圍,一定會有一些特征,比如屏蔽層和防禦設施,另外一定會有高速光纜之類的東西連接到地麵的天線,方便她在最危險時逃走。”
伯恩斯說。
“你和她很熟?”
“是啊,感覺上很熟。可惜不是每件事都能想起來。”伯恩斯使勁晃了晃腦袋,“我想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她檢查這裏的安全性,因為這個移動基地最初的想法很可能是我提供的,這是我很小時候的奇思妙想之一,但是真正的設計應該是她獨自進行的,我並沒有這樣具體設計能力,我隻能務虛的泛泛而談。但是她知道我的特殊才能,她希望我找到漏洞。”
伯恩斯停下四處打量,發現自己和張尋寧身處在漆黑的區域,很空曠沒有設備也沒有裝備,似乎不像是某個功能區。
“朝前走吧。”
張尋寧打開手電,前方很遠處也看不到光斑,似乎是一條通道。伯恩斯走路仍然不太穩定,腳步聲很沉重,張尋寧可以聽到遙遠地方的回聲。這個區域非常空曠。
兩人向著大致方向前進,留意四周危險,但是走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發生。超過20分鍾,也沒有發生空間移動。
“剛才經過每個區域,每15分鍾都會移動。但是進入這裏後,已經過25分鍾了,還是沒動”張尋寧說。
“我們已經走出移動空間了。”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很多事情在腦子裏有現成答案,我一定來過這個地方,還保留了一些記憶。”
“你上次說這個話,我就差點被你坑死。”
“那些記憶確實很真實,我想我的記憶被她改動過,她無法毀掉每一個角落的記憶,但是很可能加入了無效的錯誤記憶。所以我現在看哪兒都是似曾相識。”
“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這是非常合乎邏輯的做法。不能完全杜絕漏洞,就製造更多真真假假的漏洞。這是主動防禦的一種思想。我死心塌地為她服務,總算有些心得。”
“你這個人奸這麼死心塌地,她為什麼要弄死你?一定有一個原因。”
“是啊,一定有原因。”伯恩斯喃喃自問道。
“她可以把你塞進盔甲送到戰場上自爆,那樣更簡單。但是她卻選擇讓鱷魚吃掉你。”
“你知道,她的自我認知是女人,這也許是她如此狠毒的來源。”
“我不能同意這種偏見。”
“我一直很討女人喜歡,所以也最清楚女人的恨有多可怕。可悲的是,你這樣缺乏藝術氣質,對女人沒什麼魅力的人卻想要反駁這一點。”
“狗屁氣質,你的優勢無非是筆普通人多幾張錢而已。”
“隨你說好了,我習慣了女人們的追逐,也習慣男人背地裏的嫉妒。”
“下次你被扔進鱷魚池,我會因為嫉妒而躲遠些。”
“我也一直在想,為什麼要那麼做。”
“一定是你成為了某種威脅。”
“這個思路是對的,很可能是我替她找到了這個地方的重大漏洞,這個漏洞讓她害怕,而我也成了一個潛在的,可能泄露這個漏洞存在的人。所以她要除掉我。”
“我很難理解你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推論。”
“確實不容易被普通人理解,但是那才是符合邏輯的,如果你足夠冷酷和理性,就會理解。”
“你怎麼說都行吧,我想起另一個事,你在超虛擬裏麵被抓到後有沒有經曆審問?”
“想不起來了。他們可能試圖解讀我的思想,反正我隻記得看到你的那張帥氣的臉。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到底是怎麼進入的。我從未發現還有這樣的漏洞。”
“靠朋友。”
“你沒有腦機接口是怎麼連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