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可行，但是如果莉莉已經離開怎麼辦？她也一定急著想逃走。她可不會在潛艇上給我們留座位，你知道殘暴侏儒對複製人有多痛恨。”
“這倒也是。”
婷婷覺得自己確實沒有年輕狐狸想的那麼周到。現在是擔心自己的時候。
年輕狐狸有些不耐煩，她正要繼續攛掇婷婷離開，耳聽身後輕微腳步聲。從來沒人能躡手躡腳摸到她邊上，而她竟然未提前察覺。她趕緊拔槍，但是一把槍已經頂到她的後腦。
“別動，我的小傻瓜。”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傳來。
年輕狐狸看著婷婷驚愕的麵孔，如同看到鬼了。她大致猜到是誰，想要回頭，槍口狠狠撞了一下她的頭，示意她別亂動。
“我知道你是誰，你如果幹掉我，你就能擺脫夢魘。”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意識到自己的夢境裏另有其人，我的噩夢一直被窺視。”
寧小欣從黑暗中走出來，她漏出一側臉的時候，婷婷身後的複製人全都驚呆了，她看上去就和狐狸一模一樣，隻是成熟很多當她漏出另一側臉上可怕的疤痕時，顯然也足夠恐怖。
年輕狐狸仍然並不回頭，她比這裏所有人都更早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上她一直能感應到寧小欣。
“你想一槍打死我？不，你不想。”
“沒錯，你看到我的想法了。我不會打死你。”她從後麵伸手撫摸狐狸的臉，“多年輕完美的皮膚。完美的讓人嫉妒。”她說著重重捏了一下。
“我見過趙青了。確實不是個玩意兒。男人確實沒有好東西。”
“別套近乎，我討厭他不代表你可以造他的謠。”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婷婷說道，她也看出這個女人出現，必然有她的目的，否則她完全可以暗中開槍。
“按照你們剛才商量的，去控製室，接觸可能引發爆炸的設置，你們能通過那裏的安全門。我本來想自己幹，但是我分不開身。”
“但是這樣，我們會錯過潛艇。莉莉不會等我們。”
“把那個殘暴侏儒交給我，我來解決。”
“我們能相信你嗎？”
“你偷看了我那麼多夢，你來做判斷好了。”
婷婷看著狐狸以及狐狸背後的老一些的狐狸，她已經完全失措了。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當初在燈塔裏用狙擊槍打張尋寧的時候，張尋寧就背著這個女人一起跳了下去，隻是很久不見，猜測可能死掉了。小狐狸也說很久沒看到她的噩夢了，判斷也是死了，沒想到這裏有冒了出來。
“好，我相信你，誰讓我們是一體的。”
身後寧小欣慢慢放下槍。婷婷邊上幾個複製人想要向前，被婷婷阻擋住。
“我幫你們截住潛艇，你們去幹該幹的事情。”
“也許控製反應堆，需要一組密碼，隻有莉莉知道。”
“這個交給我。”
“你怎麼把密碼傳遞給我們？也許你可以帶上我的電台？但是距離太大，電台怕是……”
“用你的感應，你閉上眼睛能看到。”
寧小欣慢慢向右邊的路去，她任然保持警惕，麵對著這群人緩緩後退。
狐狸轉過頭，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複製的那個人，她臉上沒有太大的驚訝，實際上她可以完全猜到寧小欣的想法，她說到一定就會做到。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燈塔的棋子，我們也都已經無路可走，或許我可以把你當做……母親。”她說。
“我還沒老成可以給別人當媽，下一次見麵，你最好想到一個新的稱謂來稱呼我，再胡說八道，當心老娘翻臉。”
寧小欣轉身一下子跑沒影了。
“我終於見到她了。”狐狸喘了一口氣，似乎了了一個心願。
“都是燈塔的錯。她把所有的人倫情感都搞亂了。總之……我們得自己愛自己，”婷婷詞不達意地說了一通，“但是，下一步怎麼辦？”
“去控製室，按你的計劃，別讓反應堆爆炸。放心，她不會丟下我們。我知道她的計劃，就像她知道我會怎麼做一樣。”
“沒看出來，你們這麼短時間互相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