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咆哮起來,因為太過激動,又一次咳嗽起來。
“咳咳咳”。
他的遭遇和情況是很糟,但他的選擇,真的錯了。
但他這會兒,都不認為自己有錯,而是認為天道對他不公。
可在我們眼裏,讓自己墮落,以傷害他人為代價,換取自己不人不妖的苟且偷生,這種方式是不正確的。
或許命運有些坎坷,但也不應該讓自己墮落,加入邪教成為幫凶助紂為虐,甚至去殺害他人,結束人家的性命。
這樣做,對被害者而言,何嚐又不是另外一種殘忍呢?
黃先生咳嗽了好一陣子,又對著我們開口道:“二、二位道長,我、我就要死了。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或許是個壞人。但、但臨死前,能不能,能不能求你們一件事兒?”
“說說看!”我淡淡回答。
“帶我,帶我回家,我想、我想看看家人最後,最後一眼。如果可以,我、我告訴你們,你們一個日月、日月神教的大秘密……”
說著這家夥又開始咳嗽,還不斷咳血。
聽到這兒,我望了一眼師傅。
師傅皺著眉,遲疑了少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見師傅點頭,我便對他說道:“好!我帶你回家。”
說完,我彎下腰,將黃先生抱起,迅速往車的方向跑去。
可就在我抱起黃先生,起身離開的瞬間,我卻詭異的發現,那些死在這裏的邪教妖徒的屍體。
這個時候竟在迅速的腐爛,他們的身體表麵,更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蛆蟲。
“怎麼都腐爛了?”我一臉詫異。
這前後才多久?恐怕沒過十分鍾吧?就算扔茅坑裏,腐爛速度也不會這麼快。
師傅也皺了皺眉:“別管那麼多了,這些妖人妖屍,不能常理度之……”
聽師傅這麼說起,我又掃了幾眼,便不再理會,開始迅速往車裏的方向跑去。
等上車之後,師傅在後麵扶著黃先生,副駕駛則坐著慕容言。
不過看慕容言的樣子,對我的麵包車挺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想來肯定沒做過汽車。
這裏距離黃先生家並不遠,所以沒過多久,我們便再次來到了小區門口。
然後由我背著黃先生,直接上了五樓。
這個點周女士已經睡下了,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不過就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周女士一眼就瞧到了黃先生。
本來睡意朦朧的她,頓時精神了起來:“老、老公,老公你怎麼……”
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帶著黃先生進了屋,並將他放在沙發上。
周女士見黃先生奄奄一息,滿嘴都是鮮血的樣子,這個時候都急哭了。
而黃先生卻鼓足了勁兒,抖著手,撫摸了一下周女士的臉:“老、老婆,這輩子、這輩子我對比起,對比起你。”
黃先生說得很傷感,可是周女士卻流著淚,搖著頭,還握著黃先生的手:“不、不,你這是怎麼了,白天、白天都還好好的……”
“下班、下班不小心,被、被車給撞了。還、還好遇到這二位,二位好心的道長。”黃先生臨死前撒了一個謊,並看我和師傅一眼,顯然是不想讓周女士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