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都是難得的晴天,張秀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應了那一句,在學校裏想著回家,在家想著去學校了。
上了幾天的課,終於等到了周末,可以在家不用去學校的日子。
張秀然喝了一口剛剛衝泡好的茶水,百無聊賴的調著電視的台。
“ 我冷漠是不想被看出,太容易被感動觸及,我比較喜歡現在的自己,不太想回到過去,我常常為我們之間,忽遠忽近的關係 擔心或委屈,別人隻一句話,就刺痛心裏每一根神經,你的孤單是座城堡,讓人景仰卻處處防疫…… ”陽台上,李佳憶哼著歌,手腳熟練的把衣服晾到晾衣繩上。
“佳憶,你再唱,樓下的婆婆還以為我們這裏鬧鬼了呢。”
“去去去,本姑娘的歌聲動聽得很,別不懂欣賞就說人家唱得難聽。”
張秀然朝她翻了個白眼,可惜李佳憶背朝著她看不到。“您老人家臉皮還能再厚點麼?”
“呸,怎麼說話呢,你給我好好說話。”李佳憶晾完衣服,將裝衣服的臉盆擱到一旁。
張秀然做了個鬼臉,“我就不好好說話,你還能奈我怎麼樣。”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我有的是治你的辦法!”李佳憶脫鞋上了沙發,直接撓她咯吱窩。
“不要……好癢,別弄,真的癢……”張秀然哭笑不得,“癢……我認錯了,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哎呦,好癢……”
“誰是老人家,本姑娘正指青春年少,你再叫我老人家,休怪我不放過你。”說完,還真的威脅性的又嗬了她一下。
“行行,我不叫了,你就放過我吧。”張秀然揉了揉笑疼的肚子。
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癢了,佳憶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撓她癢,最氣人的是每次她都隻能輸給她。
張秀然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讓別人知道,她怕癢的這個弱點了,就算是顧錦澈也不告訴他。
玩鬧了一會,都有些累了,兩人直接躺在了鋪著地毯的地板上,靜靜的看著外麵的雲。
是難得的好天氣,天特別的藍,浮著一朵朵的白雲,有花朵狀的,綿羊狀的,大朵大朵的就像棉花糖一樣。
樓下胡婆婆家傳出了動聽的二胡聲,張秀然知道,那是胡爺爺又在練他的二胡了。
他們夫妻二人都是退休的老職工,平時胡婆婆喜歡和同齡的老婦人一起拉家常,亂點鴛鴦譜,胡爺爺有事沒事就喜歡拉他的二胡。
張秀然聽不懂,但也不反感這二胡聲,有事沒事就聽一會,當是陶冶情操。
她家之前的地毯被葉淨他們幾個一弄,堆積了幾天的垃圾,早被她當成廢物了,她後來又和佳憶一起到家具店買了一塊新的貂毛毯子。
“佳憶,我跟你說一件事。”
“除非是關於你的人生大事,否則不要開口叫我。”李佳憶眼睛也不睜一下的說道。
“你昨晚又通宵玩遊戲了?”張秀然看著她的黑眼圈,皺眉道。
“沒有,我淩晨就睡覺了。”李佳憶拉過一旁沙發上的毛巾被蓋住自己,原本她是不困的,可是突然躺了一下,困意就像都被激活了一樣,弄得她現在隻想閉眼睡覺,連地也不想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