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燕拎著一個粉色的小箱子,扭著腰肢走出電梯。
她看到楚夕也驚訝了下,但很快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呦喂,這不是南莫珠寶的前總經理嗎?楚總,別來無恙。”
“積點嘴德。”楚夕聲音依舊啞啞的,說話就會牽扯喉嚨的疼痛。
“真不好意思,”曉燕將手中的箱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雙臂環胸,“我嘴巴不會饒人,尤其是看到落水狗階下囚的時候。”
楚夕喝了口水,蹙眉看著她冷笑,“階下囚?”
“你已經不是南莫珠寶的人了,沒有資格喝這裏的水!”曉燕伸手將楚夕手中的水瓶打掉,純淨的水灑在地板上,晃動的水像要咽氣的人在呼吸。
“有病。”楚夕掃了一眼,作勢要走。
曉燕扯住她的胳膊,長長的指甲紮進她的肉裏,“不發表發表階下囚的感想就走嗎?”
“嗬,我看你是做了幾天總經理,連腦子都做沒了。”楚夕清冷的開口,“別忘了,我老公是莫禦庭,你不是還做過他的秘書嗎?不是還愛慕過他嗎?他那麼厲害,有他在一天,我怎麼可能成為階下囚?”
曉燕眼底淌過嫉恨的光芒,她是愛慕過莫禦庭,可是他的眼裏隻有楚夕!
但是她不會讓楚夕得逞的,陰陽怪氣的說:“庭少或許永遠都在,但你這個莫太太就做不長久了,早晚清姐會取你而代之的!”
“清姐?莫敏清?”楚夕嫣然一笑,“你確定這話說出來不會給你自己惹麻煩?”
曉燕猛地一顫,她確實口不擇言了!
環顧四周她發現沒有人,便稍稍安下心來,“嚇唬人啊?誰不會?”
楚夕甩開她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髒啊,那更得往你這又白又嫩的肌膚上抹抹了!”曉燕狂笑著,“你說我給你這傾國傾城的小臉來幾道疤好呢?還是直接掐在你的脖子上?反正已經有印了,不是嗎?”
“那你不想知道誰掐的嗎?”楚夕黑眸中盡是嘲諷之色,她朝曉燕靠近了些,“小叔叔。”
果然,曉燕一個激靈,慌亂的看向身後。
辦公室的門口立著黑暗的男人,莫少鈺!
“小叔,你行凶這事被傳出去的話,可就不一定是我說的了。”楚夕衝他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啊!楚總,你怎麼了?”艾憐衝進來的時候,嚇得尖叫。
“走!”楚夕抓著她的胳膊反方向推,兩人一路往下,直接上了車子,“不許說話不許問。”
她轉動方向盤,直奔南城而去。
而此刻的樓上,曉燕渾身顫抖著,恨不得用手撓開一條地縫,爬進去,永不出來。
“鈺、鈺少!”她牙齒打顫,話不成形,“我、不知道你在……”
啪。
莫少鈺胳膊輕輕一動,就將曉燕呼在了地上,額頭正好磕在桌腿的棱角上,不偏不倚。
可是她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隻能靜靜的承受著。
“她,你還沒有資格碰。”
她?
嗬,又是楚夕!
曉燕整個身體的血都激蕩著仇恨,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看中楚夕?就因為她長了一張好臉嗎?
“說話。”
“我、我知道了,記住了。”曉燕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點頭,下巴磕在地板上,還有剛才她打掉的水,全部洇在了她的身下,泛著冷意,“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