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場聲勢浩大的董事會結束後,顧健再將桌上的一份文件打開,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文件上麵,還有六個人的名字,除去原本已經處理過的三個人外,看來,這兩年裏,JY集團已經將季遙完全的架空了,而這些股東看似都不太有聯係,可細察下來,卻不是那樣。
而且從技術開發到生產銷售,再到各大城市分布的那些下屬營銷點,全都是一整套的網絡體係,而這些人,在這兩年中,以技術類所賺取的利益足有三個億之多,而每個主管分到手的也足有三千萬之多,這可是塊大肥肉。
所以當時讓他們吐出來時,一個個都那麼不情願,可這些人還都不太傻,沒有因為這些錢而一直咬著不放,在與生命和名譽比起來,錢真的不算什麼。
在吐出所得部分的一半後,那三個人安全的離開了澳洲,可現在還留守的那六個人,他也在等著江華盡快的找到他們,這樣,會省去他不少事。
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將約瑟夫的信息扔出去一些,準備釣魚。”
放下電話後,他再撥了個號碼,臉上揚起了冷冷的笑意。
人事部主管約瑟夫剛好走進了辦公室,他快步的走到辦公桌前,從下麵一個隱秘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注射器,將袖子挽了起來,運作熟練的紮了進去,在推動時,他閉上了眼睛,十分享受的表情。
剛拔出針頭,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他不由的一愣,這個手機是他私人用的,隻限於家人和幾個好朋友知道,可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卻是個陌生號,會是誰呢。
但他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約瑟夫先生,你好,好久不見。”
“你是誰?”
“一個關心你的朋友,上次提到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到底是誰,我不相信,你有我什麼證據,別用這種事來嚇唬我,沒用。”
“是嗎?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九點,我會在你放置了很久的那棟公寓裏等你。”
“你要幹什麼?”約瑟夫有點慌了。
“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做過的事,不如就來好好的與我聊聊,或許,你可以將功贖罪。”
“……”約瑟夫沉默了好一會,可他現在心跳加速,額頭上的微汗顯現出來,呼吸也加重了許多。
“好,晚上九點見。”
他放下電話後,就靠進了椅子裏,他不相信,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棟公寓裏發生的事還會被人提起,也更不相信,真的會有人知道那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他不相信,可他還是不得不去,因為他擔心……
顧健放下電話後,轉身對已經坐在那裏嚴賀道:“他真的能認出來嗎?”
“應該可以,十七年前,他就在那個組織裏,而且當時是因為老大被殺,而當時場麵混亂,根本無法確定是誰殺的,那裏死傷了那麼多人,他當時隻是個小混混,嚇的就跑了,不過他是個癮君子,這麼多年都沒戒掉,而在那棟公寓裏發生的事,就是他一生的夢魘。”
嚴賀自己動手煮著茶,一邊說,一邊往壺裏注著水。
顧健見狀馬上過去從他手裏搶過去:“別弄瞎上,上等的春茶。”
“哦……”嚴賀也沒什麼不高興。
“如此說來,那這個人,還真不能放走,手裏有命案,就要移交了。”顧健再道。
“當然,我沒打算讓他離開,而且就他這種人,到了哪裏,都會再犯案,不過,如果他能指認出來季廣平,到不為是立了一功。”嚴賀乖巧的坐在那裏等著喝他泡好的茶。
“十七年,你也說,當時他還是個小混混,是不是真的見過他,能確定嗎?”顧健不太看好的道。
“反正我們也得等賭場裏的消息,那裏如果想查出十七年前的事,也不會太容易,死馬當活馬醫唄。”嚴賀不以為然的道。
顧健也隻能點頭,將泡好的茶倒在杯中,都沒用他讓,嚴賀自己伸手就拿走了,生怕不給他一樣。
顧健不由一笑,輕搖了搖頭:“嚴賀,你這樣還真看不出是個殺伐果斷的特種兵連長,可別讓你隊員看到你這個樣子,才好。”
“沒關係,他們都看管了,執行任務時,不可能有一絲的放鬆,可在生活中如果還是不放鬆的話,那這人就成提線木偶了,那得多累呀,我可不想再活的那麼累了,現在與你們在一起,挺好。”嚴賀痞氣的對他一笑。
顧健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也聽說過他的家庭背景的一些事,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