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時,簡奪剛剛將西服外套掛在衣架上,露出被鮮血浸染掉一條袖子的白襯衫。隔著老遠,舒嘉芮都能看出來他傷的一定很嚴重。
可是那人依舊是一副麵癱臉,雲淡風輕的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
“還愣著幹嗎?”簡奪指了指對麵的櫃子:“最上層,左麵數第二個,裏麵有急救箱。”
“哦,哦,好,”舒嘉芮趕緊按照簡奪的指示,爬到架子上拿來急救箱放到他麵前。
“你這是怎麼了?”簡奪用下巴點了點急救箱的方向,示意她趕緊給他包紮。
明白簡奪的意思後,舒嘉芮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我不行的……”
雖然以前她總是給自己處理傷口,但是現在麵前的這個是簡奪啊,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十個她也賠不起啊。
“今天怎麼突然廢話這麼多,”簡奪不耐煩的皺皺眉,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從急救箱裏拿出一卷紗布,強塞到舒嘉芮手中。
舒嘉芮低頭看看手中的紗布,咬咬嘴唇,還是從急救箱裏拿出了各種處理傷口的藥品,用了自己所有在醫學方麵的本事,終於在四十分鍾後完成了傷口處理。
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在最後係紗布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係了個蝴蝶結。係就算了,她竟然還一個人笑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
待看到簡奪越來越差勁的臉色,舒嘉芮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開誰的玩笑。她趕緊態度 良好的低頭認錯,然後湊過去準備解開重新給簡奪包紮。
“算了,”簡奪眼神涼涼的看她:“你這麼笨手笨腳的,再重新弄一次我這條胳膊也不用要了。”
“笨、手、笨、腳?”舒嘉芮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用我包紮之前,你怎麼不說我笨手笨腳!”
“你都說了是用你之前,那個時候哪裏知道你手腳這麼不利索?”
簡奪兩腿交疊,大有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簡奪!你這是……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呸,誰是驢!”
舒嘉芮一邊說,一邊將那些處理傷口的用品放回急救箱裏,力氣大的,好像每一個都是簡奪的附體。
簡奪嘴角含笑的看著舒嘉芮將急救箱放回原處,然後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對她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幹嗎?”舒嘉芮沒好氣的答。
但看在簡奪是傷員的份兒上,她還是乖乖的坐到了他身邊。
簡奪笑著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後從身後拿出一份文件,“諾,這個是給你的。”
“什麼?”舒嘉芮不解地看著他。
簡奪去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倒在玻璃杯裏,回答說:“這次來意大利參加宴會的所有設計師資料。”
“啊,”舒嘉芮恍然大悟,然後擺擺手說:“這些資料我已經有了,不需要了謝謝你。”
簡奪麵色沒變,盡管胳膊上有個有礙觀瞻的蝴蝶結,但依舊擋不住他帥氣的氣質。他喝了一口紅酒,道:“你先看看,再說需不需要。”
“哦,”舒嘉芮狐疑的翻開那份文件,剛看了一頁就差點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