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麼多年的鬧劇到此為止,連舟,我們離婚吧。”
在之後的無數個午夜夢回裏,連舟都能清晰的聽到那句‘離婚吧’,這三個字一度成為了他的夢魘。
他始終都搞不懂,‘連太太’這個無數女人為之擠破腦袋的位置和稱謂,她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在酒場裏,他聽到自己的狐朋狗友們說,“也許她是欲擒故縱,想借此拔高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不然我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她放棄一個年輕帥氣多金的男人——更別說這個男人在國際上都算是知名人士了。”
當時連舟想,他們說的對,童幼南一定是在欲擒故縱,不過相較於朋友們說的,他還有一個理由,他十分堅信童幼南是離不開他的。
一個連睡夢中都能喊出他名字的女人,要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才能安穩入睡的女人,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呢?
所以那日從天台上離開之後,他斬斷了和童幼南的聯係,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一方麵想借此體現自己的悲傷難過到自閉的情緒,另一方麵也想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冷靜一下。
連舟都想好了,隻要童幼南願意服個軟,他可以當做天台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再一次向她道歉,向她解釋,也願意重新舉辦一次婚禮
入夜,簡家的老宅中異常寧靜,繁星點點下,簡奪和舒嘉芮坐在自家花園中品茶。
虎大王趴在舒嘉芮的腳邊打了個哈欠,抻抻懶腰,抖了抖身上的毛,而後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腳。
在感覺到舒嘉芮的腳麵有些微涼後,虎大王果斷又朝著旁邊挪了,將她的小腳丫完全藏在自己的肚子下麵,借此為她取暖。
舒嘉芮感受到虎大王一係列動作後,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還笑著親了一口。
被親過的虎大王‘嗖——’的站起來,小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舒嘉芮,胸腔裏一邊發出咕嚕嚕舒適的聲音,一邊圍著舒嘉芮瘋狂繞圈圈。
但隻是繞圈圈根本滿足不了它,某大王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開始在整個老宅的院子裏瘋跑,驚嚇到了很多仆人。
瞧著興奮到極點跑來跑去的虎大王,簡奪的臉色不善,眼看著這貨刹不住閘的都要撲到舒嘉芮身上了,他趕緊抬手抓著了它脖子上的狗毛。
可憐的虎大王馬上就能到自己最喜歡的懷抱裏了,結果在距離舒嘉芮還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硬生生被簡奪抓住,拎在了半空中。
‘嗚嗚嗚——’虎大王口腔裏發出可憐兮兮的叫聲,他縮了縮自己的兩個大爪子,委屈巴巴的瞧著舒嘉芮。
但簡奪可根本不給它賣慘的機會,揪著脖子單手提到自己的眼前,涼颼颼的看著它,琥珀色的瞳孔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虎大王打了個寒顫,不敢賣慘,牙齒抿的緊緊的,一點都不敢凶。它垂著頭,嘴裏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大耳朵耷拉下來,胖成球的身體努力的縮著,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簡奪冷哼一聲,對著別墅內喊道:“吳媽!”
聽到少爺的呼喊,吳媽立刻從別墅中走出來,看到花園中的場景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隻虎大王四條腿亂蹬地朝自己‘飛’過來。
“把它看好,在我和少夫人回臥室之前,若是被我看到一根狗毛,它這周就不要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