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風月場所混的久了,他當時熟稔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一行卡丟給她,裏麵還有十幾萬塊錢,算是封口費也好,安置錢也罷。
沒成想,童幼南隻是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浴室。很快浴室便響起了花灑流水的聲音。
連舟記得自己當時愣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瞧著緊閉的浴室門,忽然有些摸不透裏麵女人的戲路了。
他的酒量向來不錯,但前一夜卻忽然醉的不省人事,醒來身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女人,若說這事不是有人故意設計,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隻是,一對陌生男女,醒來發現兩個人睡在一起,身上盡是痕跡,此時女方一般都是什麼反應?
一、不滿足於一夜,使盡渾身解數,爭取成為他的晴人,在他拿出銀行卡時笑嘻嘻的收下,並企圖與他約定下一次嗯嗯啊啊的時間。
二、貞潔烈女,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痛罵他毀了她的清白,在他掏出銀行卡的一瞬露出羞憤的表情,將卡甩回到他的臉上。
三、欲擒故縱,蓄謀已久,擺出清高的姿態,說不需要他的補償巴拉巴拉,隻希望今後兩人之間再無瓜葛。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這個女人將與他無數次‘偶遇’,直到成功引起他的注意,攀上高枝為止。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此時浴室裏的女人更符合第三種,但不知為什麼,連舟覺得又好像又不太一樣。
正在他思索之際,童幼南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連舟才第一次真正看清楚女人的臉。
未施粉黛的小臉上,白粉的肌膚透露著淡淡的粉色,眼睛大小適中,眼尾微翹,晶亮的眸子似是能將人的心都勾走。
她的鼻尖挺翹,脖頸修長,再往下看就是他昨夜便享受過又軟又棉的兩團高聳,纖細卻有力的腰肢,還有最最令他難忘的筆直修長的雙腿,滑嫩的感覺和盤在腰間的觸感……嘖……
連舟還在努力回憶著昨夜美好的滋味時,‘啪’一包紙巾便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連舟瞬間回身,雙眸噴火的看著翹腿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女人,怒吼:“你……你竟敢打我!”
“鼻血都快要滴到床單上了,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童幼南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連舟:“……”
他拿過旁邊的手機,用屏幕照照,果然看到了鼻子下方兩道鮮紅的液體。
是的,自認閱花無數的浪蕩公子連舟連大少爺,居然因為一個才遇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女人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等一下——
麵前女人的臉逐漸與記憶中的某個麵容重合,他瞪大眼睛驚叫出聲:“童幼南童律師!”
曾經簡氏在米國的葡萄酒莊園被敵對勢力誣陷,惹上了十分棘手官司,他記得當時代表簡氏出庭的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
那場官司贏得十分漂亮,法庭上的她甚至連資料都不用看,四兩撥千斤便將對麵重金請來的律師說的啞口無言,連法官都說,他從未見過思維如此清晰敏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