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芮回到簡家時,老爺子帶虎大王出門遛彎了。
簡景明站在小花園中,悠閑地澆水。
陽光灑下來,為他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紳士、耀眼。
舒嘉芮禮貌地打過招呼,正準備回房,卻忽然被叫住了。
她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回頭。
“說起來,你和簡奪結婚後,我這個做長輩的,都沒有表示過。”
簡景明放下手中的水壺,從休閑褲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遞給她,“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舒嘉芮抿唇接過,不知這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別多心。”簡景明笑笑,“快上去吧!”
“您也多注意休息。”
舒嘉芮疑惑地拎包走了。
說起來,簡景明回國也有幾天了,若有計劃,也應該著手部署了。
可簡奪的人一直盯著,卻從未見他有什麼大動作。
每天都過得很安逸,活動範圍基本局限於老宅,最愛做的就是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如果隻是為了消磨他們的戒心,這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簡景明抬頭望了望天,愜意地眯起眼。
直到一通電話打來。
“樊莊雅那個蠢貨,腦子沒有威廉的十分之一好用!”
對方激烈地吼,顯然已經被氣到極點。
“怎麼了?”
簡景明把花灑放在小涼亭的矮桌上,漫不經心地問。
沈叔深吸一口氣,“我把陸琪回國的事情透露給她,希望她能旁敲側擊地了解一下情況,誰知道那蠢貨竟然直接把陸琪約出來了!而且對方還通知了舒嘉芮!”
簡景明眯起眼,看向二樓的窗口。
“現在好了,什麼事也沒辦成,反而有可能打草驚蛇。”沈叔愁壞了,“就樊莊雅那個腦子,還想著和舒嘉芮鬥呢?非讓人家把褲衩都扒了不可!”
“無礙。”簡景明淡淡道,“根據我們之前收到的消息,你早該猜到她是什麼樣的人。”
“你的意思是……”
“你犯了用人的大忌。”簡景明指點,“優秀的獵人,一定會站在獵物的角度思考問題。”
沈叔一愣,應道,“我明白了。”
“恩,去吧。”簡景明隨意起身。
“等一下——”
“說。”
“你還不準備有什麼動作嗎?”沈叔語氣不善,“準備拖多久?”
“當然是拖到我的人徹底被信任為止。”簡景明不甚在意地笑。
沈叔黑著臉,“最好是這樣!”
而後掛斷了電話。
簡景明若有所思地看向陽光下,迎風飄浮的花朵。
屬於他的仇恨,為什麼沈叔看起來卻比他更急呢……
當天晚上,舒嘉芮收到了來自陳舒的邀請。
她準備舉辦一個小宴會,邀請些關係比較好的人聚一下,問她有沒有時間。
舒嘉芮略微思索,回了個好字。
簡奪回來時,看到她,挑眉道:“不是說去上班,回來的這麼早。”
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舒嘉芮笑笑,“怎麼?我回的早,你不樂意?”
“求之不得。”簡奪扯下領帶,把人抱在懷裏,“重新體會到自由的感覺,有什麼感想?”
“挺好的,走到哪兒,大家都把我當成個易碎的瓷娃娃。”舒嘉芮靠在他強壯有力的胸膛上,珍視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