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書芹苦笑,沒有半點類似抱怨的情緒。
她抱緊懷中的木箱子,啞著嗓子:“嘉芮,你也知道,雅雅在不久前嫁給了袁紹安,他……”
“媽!”
樊莊雅忽然尖叫著打斷她。
她後悔了。
今天不該來的。
全世界設都可以知道她過的不好。
除了舒嘉芮和簡奪。
前者是不服,後者是羞恥。
“雅雅……”柳書芹當場落淚,像個走投無路的悲苦母親。
樊莊雅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要離開。
這個地方就像是忽然缺氧了一樣,她每一刻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不行啊……”柳書芹哭的滿臉通紅,“我們除了想你叔叔求助,別無他法……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現在連保護你父親遺物的能力都沒有啊!”
舒嘉喬站在父親身後,被他們煩的要命。
哭哭哭。
過來不到半個小時,哭了不下十次。
“可是……”樊莊雅臉上每塊肌肉都在控製不住地抽搐,發抖。
像是被拍在沙灘上的魚。
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母親說的每個字,都是對的。
舒嘉芮沒說話,高貴地倒在簡奪懷裏,靜靜地看著她們母女。
柳書芹用袖子抹了把眼淚,抓著女兒的手,說道:“我們以為袁紹安是個好歸宿,結婚前也說的好好的,可他剛從我們手裏拿走安奈集團的股份,就迅速變了臉!”
“不僅霸占了你父親給我們的那套別墅,而且身邊小情.人不斷。甚至把我們母女視作傭人,輕則言語侮辱,重則動手打罵!”
“我和雅雅現在兩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裏,袁紹安每次喝完酒,就回到我們那裏泄憤,現在屋裏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的。”
“之前雅雅爸爸的遺物一直被我妥帖保存,如今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們連一點私人空間也沒有,隻能向你們求助……”
柳書芹哽咽著,毫不猶豫地跪在舒嘉芮腳下,“你也知道,阿姨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那些所謂的朋友,其實都是些落井下石的小人,阿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拉下老臉求你們……”
舒嘉芮精致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
任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柳書芹有些焦急得跪著朝前走了兩步,“阿姨為以前的事情向你道歉好不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你恨我,我都理解,都是我做的不到……可你樊叔叔是無辜的啊嘉芮,看在他曾經為救你父親受傷的份兒上,請別讓他死後都不得安寧……”
舒嘉芮扯了扯嘴角,靜靜地看了她半響,“樊叔叔的遺物留下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柳書芹扣著木頭盒子的指甲一鬆,連連點頭:“你說你說!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第一,樊叔叔的遺物從此和你們母女再也沒有關係。第二,舒家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探視。”
舒嘉芮微微揚起下巴,滿目譏諷。
想和她鬥還太嫩了。
果然,下一刻柳書芹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僵硬|了。
“如果做不到,就別來煩我們。”舒嘉芮清清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