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怎麼躲避該麵對的事實,也終究還上麵對的,不管如何,對方仍然不可能永遠活在自己的謊言之下。
當薑珊從他們的口中一一得知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時,神色冷得像是寒霜。
她從來不知道,她隻覺得這時間不過是睜眼閉眼的瞬間,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對他們青莊來說還是如此重大的一個創擊,那麼這又是如何是好?
半個月過去了,而她卻像隻是睡了一覺一樣,將青莊丟給了外界,讓人任意的欺辱,而且還付出了那樣慘痛的代價,這叫她怎麼能忍?
“那些東西是誰決定要交出去的?”薑珊的聲音很是沙啞,但是這層沙啞的背後也能清晰地聽得出來,帶著無盡的冷意。
喬陸海交代一切的時候早就做好了被責罰的準備,哪怕是死他也已經可以坦然的接受。
但是他不能坦然的接受薑珊離開。
“一切都是小人的決定,主子該怎麼責罰就怎麼責罰。”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薑珊一巴掌便打了過去——
大病初愈,薑珊的巴掌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她這麼突兀的打在了喬陸海的臉上,還是嚇了周圍那些人一跳。
“責罰?這些東西就算是殺了你也換不回來,你也配提責罰?”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卑賤之軀,又如何能夠格和整個青莊相比呢?
薑珊當真氣急,隻不過她氣的是他們青莊麵對這件事情的無奈,而並不是真正的生喬陸海的氣。
“誰給你的權利讓你答應他們條件的?”
她這一聲冷冷的質問像是打在了喬陸海的心上,喬陸海隻下意識的握住了拳頭,但片刻之後還是鬆開。
“小人不想要組織主子出事,小人你想要救主子的性命。”
“那你就可以拿整個青莊開玩笑了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珊給打斷了,此刻她雖然頭疼的很,但是卻隻是因為無法接受這一既定的事實,所以急需要一個宣泄口而已。
這件事情她怪不了誰,但是倘若就這樣任人欺負也不是她薑珊一貫的作風。
“小人管不了那麼多,小人隻想要救主子的性命!”
喬陸海早已經過一下,他臉上寫著大義凜然,無論是什麼樣的懲罰他都接受,也不會有任何推諉之詞。
“小人做了事,任憑主子處罰,但是卻不覺得小人做錯了,小人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主子的性命重要!”
他神色堅定,是薑珊從未看到過的光彩,當下便愣了一下。
這個人其實薑珊並沒有多大的印象,要不是這一次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而且她總是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就好像是在哪裏聽過似的,但是仔細回憶一下,她又完全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裏聽過。
“珊兒……”
或許是此刻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僵著,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薑華,突然歎了一口氣,走上前來。
“事已至此,咱們隻能麵對,再責罰一個下人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