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得接受父母的新人生,如同他們必須接受一個他們並不喜歡的新班主任一樣。”
我仰麵躺好,身體裏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餘韻,全身都是軟綿綿的,房間裏隻開了床頭燈,曖昧的光線籠罩著我們,我幽幽開口:“這個比喻還真恰當!”
他親我的側臉:“江南,今晚在這過夜好不好?”
我耳根一熱,抱怨道:“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笑:“我叫你起床,順便幫你做早餐!”
“那還差不多!”
他又不依不饒地吻下來,我忙撐住他的身體:“別,讓我歇會兒…”
他不理我的抗議,用力吻我的耳垂,不過數秒,我便投降,軟倒在他懷裏,我暗暗歎息,這個男人,真是如饑似渴啊!
第二天哪還有精力上班,為醫院賣命這麼多年,唯一的好處便是想休假就隨時可以休,第二天跟主任告假,睡到上午十點多,起床時,我還以為在家裏,朦朧中去抓床頭的鬧鍾,卻啥也沒抓著,這才想起,昨夜我外宿了。
出到客廳,許威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我走上前:“怎麼不多睡會兒?”
問也是白問,軍人都是有紀律的,昨晚那點體力消耗,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他站起身,將報紙扔在沙發上,一把擁住我,兩人齊齊倒進沙發裏,我忙伸手抵住他:“別鬧,我還沒刷牙呢!”
他鬼魅一笑,將臉埋進我的肩窩,聲音悶悶地傳來:“江南,我們今天做什麼?”
我詫異,抬起他的臉:“你怎麼了?”
他搖頭:“就是看著你,都不想去軍隊了!”
我臉一紅,戳著他的胸口,笑道:“許上尉,你一直都這麼會討女孩子歡心嗎?”
他把我抱在他大腿上坐著:“不是,江南,每次跟你分開,我都跟想你來著!”
我擁住他:“我也是,恨不得馬上奔到你身邊去,許威,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我呀,什麼都能忍受,除了那個!”
他輕推開我,故意道:“哪個?”
我在他腰上揪一把,瞪著他:“你說呢?”
他不響,臉朝我壓下來,我們在上午的陽光裏縱情。
我給辛普森打去電話,說今天一整天會在外麵渡過,讓她別等我回家吃晚飯。
傍晚的時候,許威還想我去他那裏過夜,我果斷拒絕,他是沒問題,我這小身板,再給他折騰幾次,得好幾天才緩得過神來,我可不貪這片刻歡樂,再說,我習慣了下班就見到孩子們,他也要回家與他父母商量事情,便不再軟磨硬泡,四點鍾的時候,送我回家。
他在小區樓下下車送我,我們十指緊扣,他輕輕擁著我,我笑:“要不要上去坐坐?我介紹辛普森給你認識,她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他搖頭:“改天吧,先見過我父母,我再見你的家人,這是禮貌,我今晚會回去與家裏商量這件事。”
說完,他俯下身吻我,我輕輕回應,推開他:“快走吧,路上小心!”
他點頭,正要轉身,突然有人叫我:“江南?”
我悠然轉首,瞬間石化,我看到了什麼?五十米開外站的,居然是……楚皓…
我脫口而出:“楚皓?”
我的手還握在許威的手掌裏,他並沒有鬆開,而是握得更緊,開口道:“你認識?”
我木然回首:“啊?啊,對!”
整個人都是蒙的,舊情人重逢的情景該是怎樣的?實在沒想過,有生之年,居然還會再見到他。
他朝我走近,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我跟前,跟我說話:“江南,好久不見!”
我木木地看著他,已然忘記了身邊的許威,眼裏隻有他,太震驚了,該怎麼辦才好?
他也看著我,我們四目相對,他的眼神還是那麼溫柔,五官較之四年前,也稍顯成熟,卻不顯老,我呆呆地:“楚皓,好久不見,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許威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我的手,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我頓時手足無措,怎麼會這麼巧?
他沒回答我,主動伸出手:“你好,叫我楚皓就可以了!”
許威也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但從他犀利的眸底,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愕然與疑惑。
“你好,許威,江南的男朋友!”
我看見他們相互點頭,楚皓搶先開口道:“能否借江南說幾句話?”
許威淡笑:“這你得問她,我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他們兩人齊齊看向我,我垂頭,看著自己的腳,爾後又抬起頭:“許威,我與他說幾句話,明天我再約你,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