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說什麼話,尤其是冷笑話,你一定要挑對象,不然的話……
小雅發誓,以後絕對不隨便講冷笑話,因為,從吃完飯,到加班完,七點半,兩人之間都以冷場呈現。
介恒是個體貼的上司,自然不會讓小雅一個單身女子坐末班車回去,一到時間,就順便載她回家了。
網絡上有一個很有趣的段子,說一個人碌碌無為慣了,算命先生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那人說,壞的吧,算命先生道:三十歲之前,你會一直碌碌無為!
那好消息呢?
算命先生道:三十歲之後,你就習慣了。
小雅今天就是這種狀態,許是一天內過於緊張地麵對介恒,在他送自己回家的車上,她倒像是豁出去了似的,非但不緊張,反而變著法的講笑話,好像要挑戰自己在這方麵的極限,她就不信了,自己就講不出一個讓上司打心眼裏笑的笑話來。
介恒很有紳士風度,也許是被她堅韌不拔的精神跟滔滔不絕的勇氣給感動了,不管好笑還是不好笑,他都很給麵子的笑了。
平日裏巧舌如簧的他,今天反倒當著安靜的聽眾,適時鼓勵,不斷道:“很有意思,再來一個!”
到小區樓下的時候,介恒下車道別,咳嗽兩聲,笑道:“今天辛苦你了,早點休息吧!”
小雅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想了想,還是決定笑:“謝謝總編送我回來!”
介恒點頭,上了車,小雅直到那晶亮的車消失至無,才收回揮著的手,轉過頭,耷拉著腦袋,拿腳使勁跺著地麵,小聲罵著自己:“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若她稍微留點心,就會發現,在她前麵不遠的梧桐樹下,正停著許平那輛白色的商務車,而她剛才在路燈下跟王介恒之間巧笑嫣然的互動,也全部被他盡收眼底。
他看了眼手裏鋥亮的鑰匙扣,“嗖”地一聲,將其扔向後座,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雅住的小區前麵是不準停車的,所以,她還得步行走個兩分鍾,才能到達她小區的門口,她心裏還在為許平的不辭而別氣憤,垂著頭邊走邊念叨:“許平才是丟臉丟到家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許平聽到有人念叨自己的名字,以為是罵他,正要反駁,剛搖下車窗,發現居然是小雅,正要說什麼,隻見小雅已經走過他的車旁,目不斜視,嘴裏頭神神叨叨地:“這種幼稚的人,跟他在一起,將來也是我受累,我就不信了,我這麼優秀,還找不著一個比他好的?”
“可不是,剛才那個不就比我好?一表人才!”
許平笑,鑽出車子,兩散步跨向前,拉住她的手,強行掰過他的身子,不等她驚訝,又接著道:“但中國有句老話,人不可貌相!”
“你怎麼這樣說別人的?”
“那你就當作是我在說我自己好了!”
小雅誇張地張大嘴巴,忙伸手捂住,瞪著水眸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等你好久了,你說,怎麼補償我?”
說完,不等她反應,強行抱住她,往車子裏塞,小雅才沒那麼傻,膀子一甩,推開他,斜著眼睛道:“少來這套,想把我帶去哪裏,你上次說走就走,這會不說清楚,別想我跟著你走。”
許平輕笑,將她硬塞進車子裏,上鎖,係安全帶,動作一氣嗬成,用手控製住她想揮動的爪子,吻得她快招架不住了,才鬆開道:“你不是說我是為了發泄生殖衝動才找的你嘛,今天就帶你去驗證一下,如果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雅多少安分了點,但並未放鬆警惕,連話都沒跟他說,一直到下車。
不同於小雅住的那種普通小區,這是許平家裏留給他的家產之一,他有很多套房子,光是A市就有三套,老爺子去世後,又把名下的五處房產留了兩套給他,即使他一輩子四體不勤,光靠收房租,也能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