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最近自己的生活都亂得跟一窩粥似的,戀人對她忽冷忽熱,閨蜜又不爭氣地自我毀滅。
她算是看透這個社會了,女人要想好好活著,幹脆找個人嫁了算了,偏偏,沒有人想娶她。
這也就算了,工作一天忙得跟個什麼似的,這不,上午才從外麵采訪回來,王大主編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隨手帶上辦公室的門,像個小學生一樣,恭敬地垂手立在一旁,介恒正在批改文件,看也沒有看她,誰叫她小他一個級別呢,隻能等著青天大老爺自己得空了再發話了。
趁著這空檔,她幹脆欣賞起英俊上司的盛世美顏起來。
介恒屬於那種有品位,會收拾的男人,永遠都穿純棉的素白色襯衫或者淺藍色襯衫,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曾經有同事說過,介恒穿西裝外套的時候,從不卷袖子,因為這樣會把衣服弄皺,口袋裏也不會放任何東西,因為會把口袋撐大。
她當時聽了,真是服了,吐了吐舌頭,暗罵變態。
再看他今天,又是一件素白短袖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西褲,他本來就生得極好,臉的輪廓有點像外國人,眼神深邃,很有內容,頭發從來都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用發膠全部梳於腦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小雅會下意識地想到許平,他在男人裏,長相也算得上是出眾了,但不同於介恒的是,她的這個小男朋友,天生是個悶葫蘆,跟他在一起,少有話說,就算有話說,也說不到幾句,就各自抱著手機或者電視各玩各的了。
相對來講,許平的性格屬於那種慢熱型的,但另外來講,他是醫生,性格也不必那麼熱絡還是可以理解的,但對自己的女朋友也這麼不熱情,卻總是讓人想不通的。
再說吸引女人方麵,你要說許平沒有魅力,絕對天理不容啊,像他那樣的長相跟家世,怎麼會沒有女孩垂涎呢,但交往這麼久,不要說跟女孩搞曖昧了,就連下了班在一起,許平也是隨意把手機擱在桌麵上,也沒有什麼信息,幾乎很少聽到他的手機響。
再來看看她這個上司,先不說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光她認識他這麼些年,單從緋聞女友這些來講,她都記不清楚有多少個了。
說到魅力,更加是不可抵擋,那張英俊的臉龐,無時無刻不在向未婚女性透露著一個信息:喜歡我吧,來喜歡我吧,盡情地喜歡我吧!
要小雅平心而論,她這個上司也算得上是有魅力了,可這麼些年,她硬是沒有對他動過一點邪念,一直把他當個佛一樣的供著,生怕惹到他老人家不快了,自己撞得滿頭包。
她就納悶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對她沒有一點吸引力呢,還是說,他唯獨對自己屏蔽了,隱藏住了他華麗衣著下的魅力?
小雅覺得自己想這些問題,完全是瞎想,比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都讓人費解,還不如不想的好,她向來是個果斷的人,她覺得自己是正常的,你想想啊,有哪個普通人,隻要腦子沒毛病,都不會認為自己能跟報紙上的明星結婚。
“剛才去跑現場了?”
不等她深入思考,王介恒已經從文件裏抬起頭,對著她帥氣地一笑,十指交叉地撐下顎,身子往後靠了靠。
“對啊,有什麼事要說麼?”
小雅點點頭,微笑著問道。
小雅看見介恒的手下壓著一張表格,其實她也是無意間瞥到的,一張調令表,她眼尖地看到,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脫口而出道:“這是要調我去哪裏嗎?”
“對,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繞圈子了,你在公司呆了也有段時間了,公司在海外辦了新社,決定升你為社長,派你過去工作。”
“我?”小雅用手指著自己,瞪大水眸。
“對,你在公司的閱曆跟資曆都可以勝任的,雖然有些地方還需要再曆練曆練,但我相信,隻要你肯努力,肯定不會辜負公司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