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編輯部這行,你反正別想能胖,這不,王介恒公報私仇,這段時間,壓榨的安小雅瘦了好幾磅,瘦一點倒是沒什麼的,女孩反正都愛瘦,問題是,昨晚加班到十點,今天還要一大早趕車入郊遊,這就有所謂了。
胡亂化了個淡妝,衝到公司,這會坐在車上,人還打瞌睡,她坐的又是最後麵角落的位置,索性閉著眼睛打盹。
不需要耳機跟音樂,疲憊的人,哪裏都能睡過去。
整個編輯部的人員全部都到齊後,王介恒才上來,他眼睛下意識掃了下車廂,沒看到小雅,胸口閃過一抹失落,本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但想著前麵擁擠得很,索性到後麵去,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小雅已經靠在最後麵的座位上睡著。
看到那張安然入睡的臉,不知為何,介恒居然有激動,本來還以為,她沒有來的,也不沒有多想,直接在她旁邊坐下。
直到車子啟動,小雅才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不得了,太過投入睡眠,好感覺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瞪大眼睛,老天,大,BOSS坐在旁邊,自己這麼沒形象的把手伸到人家跟前,忙縮會來,笑道:“主編!”
介恒看了看她,沒做聲,隻輕輕點點頭,笑容絕對帥氣,但也保持著一種距離。
本來是想坐在前麵的,但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不知為何,竟不想移步了,他是坐下了,可她倒好,大睡特睡,視他為空氣,還把隻手伸到他跟前來。
李泰蘭坐在過道那邊,不時朝這邊張望,介恒也是看到了的,正想起身說點什麼,小雅突然湊過來,以手掩唇,低聲道:“我可是說到做到了喲!”
小雅本就生得一張圓臉,笑起來的時候,兩個淺淺的酒窩,模樣霎是可愛,再加上一副神秘莫測的口吻,讓介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自然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做到是指什麼,那次在上海的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就連派她去海外的決定也一再擱淺,這段時間更是各種疏離跟壓榨,但她不知道是太天真,還是太模糊,一切毫無察覺,還把那次的事,當作兩人之間得秘密。
就像小孩子那樣:喂,小明,這次我幫你抄家庭作業,你要給我兩顆糖。
小明:好呀,那你下次還幫我抄,不準泄秘。
如此天真的她,實在讓他恨不起來,成人之間的狠辣手段,此刻,他一點也不想在她跟前使用。
心裏像是被一個甜蜜的果醬塞滿,對走廊那頭的李泰蘭直接無視掉,扯起一個帥氣的笑臉:“出來玩還睡覺,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交流感情,你這樣做,可不太合適喲!”
他特地放軟語氣,不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擺上司的架子。
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詫異,他這是怎麼了?交流感情?他是希望她跟自己交流一下感情麼?或者說,搞好關係?
他對自己的唐突感到疑惑,忙偏了頭不再看她,小雅也正襟危坐,不再打瞌睡。
介恒懵懵地想著一個問題,對於這些下屬,他似乎低估了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雖然不是非留住不可,但若是能留住,他感覺也還是不錯的。
向來原則性極強的他,這次在海外任職的這件事上,恁是沒法像以前那樣一是一,二是二了。
他為這樣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議。
“同事們說今晚有歌舞表演,是真的麼?”
小雅習慣性地偏著頭問。
“對,是生態圓,打球,野炊,各項節目都有,絕對比你在家看書要有意思的多!”
“打球,什麼球?”
“網球。”
“網球?”小雅突然提高音量。
“怎麼,你會?”介恒意外道。
“一點點,皮毛而已!”
介恒心裏想,也是,女孩子,打羽毛球,乒乓球,還能湊活,畢竟是廉價的體育項目,但網球是貴族運動,一般的家庭,少有人會讓孩子去學的。
然鵝,僅僅半個小時,事實就顛覆了介恒心裏所謂的“皮毛而已”,現實狠狠給他上課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