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激動道:“可你的性子這麼烈,你自己有把握,將來不會後悔,不會在午夜夢回時被這樣的往事嚇醒?”
代曉雲是那種典型的乖乖女,沒有一點叛逆心理,家裏說一定要上大學,她就拚了命地考上,家裏讓供弟弟,她也二話不說,對她來講,人生就是家人,從沒想過自己。
即便有一張還算不錯的臉,她也沒有好好利用,對男人更加是死心塌地,陸川能找著她,該燒高香了,偏偏有那種不知足的人。
再說出軌這件事,以往但凡陸川看眼別的女孩子,她都能鬧上大半天,非得陸川哄到她滿意為止才罷休,這會倒好,有了孩子,還大方起來了!
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曉雲又接過話頭:“我們都不小了,再也不是那種男朋友看一眼別的女孩子都要計較好半天的階段了,婚姻就是婚姻,歸根到底,就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所謂的浪漫跟自由,隻有依依那樣的千金小姐,或者你這種家裏的掌上明珠才有資格去追求,像我,能把日子過正常就不錯了,他才評了職稱,我實在不不忍心去破壞,他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話說到這裏,小雅已經徹底明白,在昨晚,許平開導她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的時候,陸川或許已經對代曉雲洗腦過了,而且非常成功!
她還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出,也不必說!
“曉雲,你真的考慮好了?”
她慎之又慎地提問,事實上,曉雲今天怕也是來通知自己的吧?沒有人能傾聽,沒有人能傾訴,所謂閨蜜,不就是在這種時候發生作用麼?
“他昨晚跪在我跟前發誓,說再也不會跟那個女人來往,而且每個月的工資都會上交,我不怕遭受白眼,可我怕孩子……”
說到這裏,代曉雲已經是泣不成聲,小雅不忍再聽下去,也無心多說什麼,倒了杯熱水給曉雲,說了聲自己還有事,便離開了!
結局如此反轉,讓她實在無奈,也罷,別人的人生,隻有別人自己知道滋味,她就別再插手了,如許平說的那樣。
代曉雲還是會給她打電話,說陸川的事,說那個女人的事,也說自己的心情,隻是少了往日的炫耀跟洋洋得意。
小雅諷刺地想,人啊,吃一塹長一智,古人是很有智慧的!
陸川陪那個女人去做了人流,手術費自然是這邊出,對於這個孩子,除了那個女人,代曉雲夫婦都不希望他來到這個世界,自然是要答應的了!
代曉雲說,我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那個女人萬一發瘋,把孩子生下來,你就焦頭爛額了,小雅在心裏苦笑,很想說一句,這些該是陸川去考慮的,你真是瞎操心!
但估計,陸川也有點束手無策,不然也不會找曉雲商量,以他的立場,未必就希望那個孩子出生。
不管怎麼說,代曉雲免除了遭遇左鄰右舍白眼的下場,但小雅想,這之後,曉雲真的能做到,對陸川的所作所為充耳不聞嗎?她看未必,錯誤往往比美好更容易讓人銘記,代曉雲這一生,怕是都要在這樣一種折磨裏渡過了。
可有什麼辦法,人生短短幾十載,怎樣都是過,既然當事人都沒意見了,旁人還是沉默地好!
晚上下班回家,小雅跟許平在客廳裏吃了飯後,偎在沙發上看電視,並商量著春節回家見父母的事,小雅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母親接的,對於她要帶男朋友回家,自然是欣喜的,隻是欣喜中,怕也有一絲擔憂跟期盼!
小雅說起陸川跟曉雲的結局,許平隻淡淡回應:“每個人的成長環境都不同,選擇怎樣一種人生,自然也要承受相應的痛苦與甜蜜,你就別瞎操心了!”
小雅知道自己這種狗拿耗子的性格也是有點不好的,人家的事,你再焦心,也是隔靴搔癢,還不如做個看客的好!
說到出軌,也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都要跟許平結婚了,自然是不打算往那樣的方麵想的,若許平在婚後也是這樣,那她結這個婚做什麼,單身豈不是玩得更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