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並沒有寄希望於空間能將小宮女帶進去,但一陣白光過後,她驚訝地發現小宮女就躺在自己的腳邊。
“嘖!這空間的功能也太強大了,居然還能帶人進來!”
驚訝過後,她便拖著小宮女往小木屋走去,可抬頭一看,小木屋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結結實實的磚瓦房。
“哇塞!難道空間升級了?”她驚愕地打量著瓦房,安置好小宮女,便在門口來回反複地跳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與此同時,她發現不僅房子升級了,就連屋裏的陳設擺放也與先前大不相同。
門口正對著的架子從簡易的竹架變成了博古架,上麵分門別類地擺設著各種藥品,還貼上了標簽。博古架的一旁是書架,各色醫書應有盡有。
進門左手邊有一書桌,書桌後方幾尺青沙垂落,隔出了休息室。
“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對於升級後的陳設,宋冉冉十分滿意,不停地點頭,沒有發覺躺在床上的小宮女,不知不覺中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兒?”小宮女揉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突然肩膀處一陣酸痛,徑直尖叫出來。
聽到那聲尖叫,宋冉冉急忙跑回去,卻見小宮女沒死,心便放了下來,靠在門邊恐嚇道:“你是真不記得了?你用厭勝之術誣陷我,咱倆都被處死,如今正在閻羅府呢。”
“啊?這……”小宮女又痛又悔,當即便哭了出來,“我那床底下攢著的幾兩銀子還沒用呢,怎麼能死了呢!”
“死都死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見她一直捂著肩膀,宋冉冉走過去拿開她的手,隻見肩膀處有一紅色的血痕,仿佛有什麼東西沒入其中。
“方才你暈過去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宋冉冉一邊按壓血痕,一邊追問道。
“隻覺得肩膀一痛,就沒了知覺。”想著已經在地府了,小宮女哭喪著臉,任由宋冉冉盤問。
“你這才剛死沒多久,一會兒興許有些痛,你不用擔心。”宋冉冉繼續忽悠她,猛地一按血痕處,果然露出一根尖針來。
小宮女倒也單純,咬著嘴唇不叫出聲來,顫抖著的餘光往一旁瞥,卻瞥見一點銀光。
趁著銀針冒出尖頭,宋冉冉用指尖夾住銀針,徒手將銀針拔了出來,痛得小宮女渾身抽抽。
“不是死了嗎?怎麼還這麼痛呀?”小宮女捂著肩膀,痛得咬牙切齒。
“都說你剛死沒多久,肯定還有知覺。”宋冉冉隨口忽悠過去,用手帕將銀針包裹起來,放在袖籠裏。
她雖對中醫沒多大了解,但按照以往經驗來說,銀針上麵閃著綠光,必然有毒。
這件事她並未告訴小宮女,定下心來,繼續試探,“咱們反正都死了,你也能告訴我,這人偶是不是你放在我袖籠裏的了吧?”
“回殿下,真不是奴婢放的。”小宮女連忙搖頭,嚇得趕緊擺手,“奴婢隻是知道有人會在殿下的袖籠裏放人偶,等在路邊也是為了確定殿下往禦書房去。”
“你是故意將我指向禦書房的?”宋冉冉這才明白過來,為何自己走出那扇門會聽到說話的聲音,正是瑞帝與裴宴在對話。
“正是。”見她臉色變化,小宮女縮著腦袋繼續道,“凡進禦書房者,皆要搜身,屆時陛下定會發現壓勝人偶。”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宋冉冉抿著薄唇,蛾眉淡掃,凝眸冷視,看得小宮女出了一身汗。
“是賢妃娘娘宮裏的人。”
這話說得有幾分技巧,宋冉冉當即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小宮女。
賢妃宮裏的人,卻未必是賢妃的人,恐怕就連這宮女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人。
盤算著在空間裏待的時間,宋冉冉借口替她看傷,一個手刀將她劈暈,細聽外麵沒了動靜,才又摩挲著戒指將她帶出去。
將小宮女拖入花叢邊,宋冉冉正要離開,卻聽得一聲貓叫,轉身看去,隻見一隻碩大的橘貓蹲在自個兒腳邊,扒拉著繡鞋。
“這可是你送上門的,與我無關!”
說罷,她便猛地一跺腳,將橘貓嚇得亂竄,她也隨後跟出去。
剛走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宋冉冉高聲應答,抱著橘貓等在原地,就見裴宴麵色陰沉地走過來,沉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方才我在禦花園裏迷了路,又瞧見這隻貓,就順便跟在它身後了。”她舉起大橘送到裴宴的麵前,印證自己的話。
未等裴宴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宋冉冉準備抬頭看過去,卻被裴宴忽然拉入懷中。
“父皇要見你,小心一些。”
隻說了這一句話,裴宴又鬆開她,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隻有宋冉冉一頭霧水,不明就裏。
瑞帝有什麼要小心的?
宋冉冉抱著貓,跟在裴宴身後往前走,忽而渾身一驚,嚇得直冒冷汗。
那厭勝人偶還在她的袖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