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離開後,宋冉冉笑得狡黠,推門走進去。
此時裴宴已經穿好衣服,正係著腰帶,見她進來,抬眸平視,唇瓣相碰,似乎要解釋什麼。
宋冉冉搶先一步開口,臉上笑意不減:“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見了兩次麵,殿下與崔大人果然情誼深厚呀!”
她眼眸含笑,望著裴宴,貝齒輕合,重重地咬著情誼二字。
“他說他尋得了一個偏方,可以治我的寒症,就帶了銀針過來給我試一試。”說話間,裴宴垂眸,看向書案上擺放整齊的針包。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宋冉冉勉強相信他的話,但忽而又想起什麼,視線定定地落在他的腹部,“崔遠的意思是,針灸腹部可治寒症?”
“應該是吧。”裴宴不自覺地低頭,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模樣太過呆傻,趕緊抬頭看著宋冉冉。
隻見宋冉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道裴宴都快要發怒了,才捂著肚子憋笑道:“他方才針灸的是太倉穴,不管怎麼針灸都治不了寒症,頂多能治治你的胃。”
“崔遠不至於騙我。”裴宴還留有最後一次倔強。
“也許他真的有斷袖之癖,垂涎你的美色呢?”宋冉冉笑得兩腳發軟,順勢靠在他的貴妃榻上。
雖然宋冉冉與這位崔大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並不影響她對崔遠好感平平。
不過好在,宋冉冉還沒有忘記自己來找裴宴的目的,休息一會兒後,她便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裴宴正盯著針包若有所思,宋冉冉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他道:“王爺,有人看到打傷小玉的人逃往街市方向,我們要不要追過去看一看?”
“是誰看到的?”裴宴將針包撥向一旁,問道。
不敢暴露連五的身份,宋冉冉隨口胡謅道:“我在後門遇見的一個人,他所描述的身形與那凶手十分相像。”
“你看見過凶手長什麼樣?”裴宴驚訝的看著她,她從未提起過此事。
“我沒見過凶手長什麼樣,不過我知道凶手大概的身高體態。”這是她最有興趣的課程,當初聽課的時候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自然印象深刻。
但裴宴卻不太相信,可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又有些動搖,思慮再三才答應:“既如此,就先去街市看一看。”
他不相信宋冉冉能知道凶嫌的外形,但與其在府上坐著,倒不如主動出擊。
二人帶上異人,坐上馬車向街市出發。
“從清早到現在,就算有人見過他,恐怕也已經忘得一幹二淨。”宋冉冉憂心忡忡地看著有外麵繁華的街道,還沒到小樹林已經是一片擔憂了。
“自然是找不到他的。”裴宴卻並不氣餒,仿佛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淡然道,“這麼久了,就算有人記得,也未必能清楚描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