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於曼曼冷聲扔出兩個字,於父和於母這才安靜下來,他們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於曼曼,仿佛這個時候才知道她的重要性。

歐景亦上前一步,握著於曼曼的肩膀,“等醫生出來再說。”

“於絎要是出什麼情況,你們兩個誰都脫不了責任,就是你們把他給寵壞了。”於曼曼認真的說著。

“你怎麼回事?現在說這種話,我看你就是看見你哥死了,你才安心。”於母對著於曼曼怒吼了一句。

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在於曼曼身上,她已經習慣了,平靜的看向於曼曼,人在失望多了以後,處理很多事都是內心毫無波瀾。

於曼曼聽著於母開始指著她罵,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她靜靜地聽著。

“就是你,你給你哥點錢怎麼了?你哥就是給你害死的,你有錢為什麼不給你哥?”於母抓著於曼曼的衣領,說話還是那麼的狠。

“別動手。”歐景亦將於母輕輕推開,把於曼曼拉到身後,整個人站在麵前為她擋住。

於曼曼聽著於母說出這樣的話,說意外也不意外,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意外,她對於這個家是徹底的心涼了。

“嗯,我有錢就該給我哥,我有什麼就都該給他!”於曼曼吼了一句。

“你現在來這裏就是想看你哥死了沒,這樣你就可以一個人分到家產了。”於母笑了笑,“我可真的是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夠了,你閉嘴吧。”於父對著於母吼道,他一把拉開了於母和於曼曼的距離。

他們兩人又吵起來了,於曼曼沒有心思理會他們,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軟,她也不打算過來,拉著歐景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歐景亦很擔心她的情況,抬起頭看向她,目光有幾分灼熱。

“什麼都別說。”於曼曼知道他想問,可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他沒有開口,隻是握著她的手更緊。

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於曼曼的腦子裏不斷地回想著於絎跟她的畫麵,她也不怒,情緒有些複雜,但也平靜的讓她都覺得自己可怕。

直到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裏麵的醫生和護士走出來,於曼曼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於絎神誌不清,整張臉已經被打得變形了。

那畫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曼曼抬起頭去看向醫生,醫生正在跟於父和於母介紹情況,病人暫時沒有大礙,但還在觀察當中,傷勢有些嚴重,具體要等人醒過來才行。

他們一行人走到了病房,歐景亦和於曼曼站在門口,她就透過小窗口,看著於母握著於絎的手哭了出來,連一旁的於父都十分擔心。

這讓於曼曼想到了自己當初躺在床上,他們對自己說的那些風言涼語,仿佛他們現在有多緊張於絎,當初就對自己有多麼冷淡。

於曼曼想想就覺得可笑,歐景亦抬起手,準備要推門,被她給握住了。

“需要調去vip病房嗎?”歐景亦柔聲問,他知道於曼曼不是那種真的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