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語被執拗著來來回回換了有七八套衣服,最終一件如雪銀紋細理的寬袖群服貼身地才讓坐在椅子上打發時間的劉啟自此震驚住,細腰如柳,膚質如雪,烏發甚墨。

慶元望見自家殿下手中的杯子握的有些不牢固,心中也明白許多,轉身拉住了店家老板“老板,就這件了啊,咦,我的腰袋呢?”

劉啟聞聲望去,眉頭緊蹙“怎麼回事?”

慶元上下翻騰,發覺腰際的錢袋已經不見蹤跡,方才進店的時候自己還拍拍鼓鼓的錢袋,也就這會功夫竟然消失不見!

店鋪門口突然一個身影迅速串過,逃離的匆忙也將走進來的客人撞了個人仰馬翻。眼見賊人已經逃跑,衛輕語本能的追了過去,竟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還敢偷竊!

“你站住!”衛輕語提起偌大的裙角,跨開大步,不過這古代服裝太過於厚重,也致使她這個曾經是田徑優秀運動員的女生跑起來也大大費勁。

前頭的那小賊張望著腦袋,腳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眼見後頭的衛輕語緊緊跟上,嘴角一抹譏誚,刹住竄進了一個巷口。

巷口較為窄,衛輕語衝進來時發現前方已經沒有路,而那小偷明明是在這裏消失的,突然後頸一陣痛楚,整個人眼前驟時天昏地暗。

劉啟和慶元追上大街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兩個人的蹤跡,市巷上人頭湧動,劉啟神情緊張,“那女人腿腳真快這麼快就沒影子了。”

“輕語姑娘一個人去追小偷會不會有危險啊?”慶元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當。

劉啟聽後原先不安的神情又多加了幾分焦躁,“去通知袁大人搜查整個市巷,務必把那人給我翻出來!”

衛輕語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牢牢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被打暈的後腦勺直到現在還嗡嗡地作響,翻了翻眼睛四處打量了下這間屋子,顏色亮麗,花壇也擺的滿滿的,紅帳嬈挑的床鋪尤為顯眼,這裏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房間,胭脂味尤其濃厚。

“喂,你醒啦?”也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聲音,猶如黃鸝一樣動聽。

衛輕語突兀地驚了一下,挪動了幾下轉過身,才發覺旁邊有個人,可惜的是也被綁在了這裏,不過她倒是一副滿不擔心的樣子。

“這裏是哪裏啊,我們怎麼被綁在這了?”衛輕語試著掙脫了幾下,不過這繩子編的尤其厚,越是掙脫,越是緊,“哪個混蛋幹的,我記得我明明是在抓小偷的。”

那人見到衛輕語晃動著手腳在掙紮,嘴角冷哼一聲,“你可別想了,被抓來這裏就等死的命吧。”

衛輕語還在心想這整件時間的來龍去脈,忽然外頭熙熙攘攘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門吱呀一聲粗魯地被人給推開了。那人身材不高,麵色猙獰,衛輕語越看越覺得和偷東西的人有幾分相像,直到他的臉萬萬全全清晰的刻在自己麵前,她才確定就是這個人把自己騙到這的!

不過,那人倒是沒先收拾衛輕語,而是一步步跨到了那女子身邊,嘴角的譏誚越發濃重,“姪兒,你說你都被人賣進我們丹紅院了,還想一味心思往外逃?你說你逃得掉嗎!”一個清脆的巴掌又隨即重重地落在了她稚嫩的麵龐上。

被叫姪兒的女子眼神毫不畏懼,滿是恨意,嘴角緩緩溢出的血絲流動的愈來愈長,火辣辣的痛楚襲上姪兒的整個臉,自然是不肯屈服,“這次不行,我還有下次!”

那人見姪兒高傲不屈,心頭怒火中燒,揚起手掌又是一巴掌教訓,衛輕語在一旁看的觸目驚心,心底的英雄主義又抵擋不住,“你憑什麼這麼對她!”

男子詫異的轉過頭,心中嘲諷她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倒管起別人的事來,順勢從腰際抽出一把匕首明亮亮地在衛輕語眼前晃了晃,“小丫頭還嘴硬,大爺沒收拾到你你就不安分了。”

“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動了我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話從衛輕語嘴裏說出來也不知怎麼的就底氣不足。

男子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那麼說,滿腔的不屑,匕首在手上也就好似玩物,“我若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把你拖這來。”

不等她思考,那男子便下意識地將她抱起,狠狠地拋向了火紅的床鋪之上,如餓狼的表情讓衛輕語頓時覺得惡心萬分,身體也開始惶恐起來。

姪兒見大事不妙,硬是從地上坐起來,綁著的身子也隻好木訥地撞過來隻想把眼前的這個禽獸給撲開。好在衛輕語順利地從床上坐起來,惶恐地盯著男子深怕他有下一步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