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隻是一同握著,握著雨晴的手,期盼能給她一絲力量。
“父親,後來呢?後來怎麼回事?”王雨晴著急地問。
“後來,後來有一次父親辦事出了點差錯,就到處托人找關係,和朋友想辦法解決。你…你還小,可能不懂,男人商討解決問題時,總會要出入一下風月場所…就…就在那裏,我見到了當地有名的一位歌姬,真名已經不知曉了,隻是記得她好像叫燕姿…再然後…我就被她迷住了,我……”
“父親!您!您!您那時有沒有!有沒有想到過母親阿!您讓她怎麼辦啊?”眼淚瞬間重新湧出,占領了眼眶。
“雨晴,我、我、我對不起你母親……沒想到…沒想到就是那麼一次…她就懷上了我的骨肉…”王鋼用手捂著臉,深深地低著頭,充滿了懊悔!
“父親,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啊?您怎麼能…這樣阿!”王雨晴眼淚流的更凶了,聲音都不停地顫抖。
“雨晴。”兩人握緊了雨晴的手。
望見心上人痛苦,欲以身代,這就是愛情!這就是真正的愛!
可惜,痛苦是不可能替代的。
“……那個個時候,我明白我愧對你母親!不過,香姿她有了我……我的骨肉!我不能……雨晴,那時候父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啊!”王鋼哀歎道,眼中充滿了懊悔和愁苦!“香姿她雖然淪落於風塵,還是個懂得大體的女子,她明白我有家室,並不強求什麼!隻是默默…望著我離去!後來回府時你母親開心地通知我她有了我的骨肉!天阿!那時候,父親真的真的不知道怎樣麵對,麵對母親,隻好整日整日無微不至地照顧她陪伴她,希望能以此償還父親對你母親的虧欠!可是,日子天天過去,你母親也準備臨盆,父親又想起香姿,想起我同樣愧對與她!我應當去看看她,她腹中,畢竟同樣有我的親骨肉阿!”
“父親,怎麼樣會這樣啊?父親阿!您,您!”王雨晴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旁邊二人的心,疼啊……
隻能夠望著她悲傷,自己同樣也要承受麵對現實的痛苦……
“就在母親剛生下你不久,我就找借口出門去,去找香姿,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抱著那個孩子……就是你哥哥…一肖來到我麵前。”那時候,我望著出生不久的一肖,心中煩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畢竟也是父親的骨肉阿,父親怎樣都不能忍心望著他落入困頓的塵世,而香姿唯一祈求的,就是讓我把他撫養成人,別無他求!所以我就把一肖抱回來。並且對香姿發誓一定會將他撫養長大!”王鋼不禁緊皺眉頭。!
“後來呢?父親……父親……”
“後來…”,王鋼終於變得泣不成聲,“當…當我剛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你母親…你母親因為剛生下你後太過虛弱,感了風寒,已經…已經離開了…人世…離開了我,還有年幼的你。是我的錯啊!是我沒有留下來照顧你的母親,才讓…讓她…都是我的錯啊!”
“轟”
忽然雷聲再起!
天阿!雨珠再次肆無忌憚地傾斜到忘情山上!瓢潑大雨,合著狂風抽打著這山峰!
天空也在嚎哭著。
“我…嗚啊…那…那為什麼…為什麼一肖沒有和我在一起…反而嗚啊…反而成為了陳伯父…的兒子?”
“唉,然後父親由於你母親過世而悲痛萬分,看著你和一肖,父親真的不明白怎樣做了!若是真把一肖留下來,我就不能安心地麵對你的母親!雖然她已經離世,但父親卻好像總覺得,總覺得她沒有走。到處,都像有她的影子。父親……不能夠把一肖留下來阿,隻要看他,留下一天,父親就隻感到無比愧疚!怎樣做?我也不知道啊……”王鋼緩緩地垂下頭,“剛好就在那時,其深老兄他為了你母親的後事過來幫我,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他!沒想到他聽完,竟然說幫你父親我照顧一肖!嘿嘿。”王鋼苦笑道,“其深,不愧是好兄弟阿!勝似親兄弟啊。他便把一肖帶回‘忘情山’,並且成了他第三個兒子,而‘一肖’這個名兒其實是其深取的!雨晴,你十五歲生辰,父親叫你到‘忘情山’來,也是我一手安排好了的!目的是使你與一肖,倆親生兄妹能見一麵,哪怕隻是這一麵!那樣子父親我也會安心的!”
“什麼?父親,是…您…安排的?怎會呢?那時候不是…不是我總纏著您才同意我出來的麼?”
“沒錯!那時候因為看你生辰一天天逼近了,父親就想,應不應該安排一下,使你們能見一麵,哪怕隻是這一麵。”王鋼歎氣道,“唉,莫非真的是上天都注定好的麼?你竟與你母親一樣都特別喜愛桃花!真的非常巧,‘忘情山’的桃花常年盛開,父親就想著以看桃花之名,讓你十五歲生辰能到‘忘情山’去,你和一肖就能夠見一麵了!況且父親還特意叫你苦學琴棋書畫後才允許給你出府,因為這樣,父親想雨晴你也不…不會有什麼懷疑……不過父親還是擔心,因為你與一肖正值年少,唯恐你們會對彼此…產生…好感,這是萬萬不可以的…所以特意在你出來前,叮囑幾句。未曾料想,居然是一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