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珠是以蘇繡繡的身份醒來的,至於這個蘇繡繡身份,跟老吳說的一樣,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是朝中四品官,母親乃是名門之後。
乍聽之下肯定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千金,符合陳秀珠所說的衣食無憂這個條件,但是!!!!還有個但是!!!!!
這些都是蘇繡繡十歲之前的事情,十歲之前,蘇家確實是名門望族,十年前蘇繡繡的爹惹了麻煩,全家跟著倒黴,至今蘇家大部分人還在西北流放。
蘇繡繡那會年紀小被忠心隨從保護提前躲了過去,後來輾轉流落到了京城,後來進了忠勇伯府上,做了個丫鬟。
陳秀珠氣的立刻跟老吳通了個話,一接通便破口大罵起來,“你個老騙子,你又坑我,什麼千金小姐,都是騙人的。”
“你消消氣,她以前確實是千金小姐,你隻是說要當千金小姐可沒有說現在還是以前,我這也不算騙你。”
“騙子!”
老吳心虛不已,急忙轉移話題,“我這也是為你考慮,你現在用著蘇繡繡的身份,也方便你見相見的人嘛。”
“我想見的人怎麼會在......”陳秀珠話音落下,猛地停下來,“你是說桓哥兒?”
“對辣!”老吳立刻點頭,“桓哥兒就是忠勇伯,這就是他的府上,你相見他當然還是挑個方便的身份比較好,我這都是為你著想。”
“老騙子!”陳秀珠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她給老吳聯係除了憤怒罵幾句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回到這裏,是不是能見到這邊的謝瑞。”
“你想什麼呢,你知道都過了多少年了嗎,你還想見他,他早都投胎去了。”老吳的聲音分明在說她做夢。
陳秀珠其實也猜到了,她穿過來的這個時間段,跟這個時代的謝瑞正好錯開了,不然豈不是亂套了。
不過心裏還是存了一點希望,聽到老吳的話,不免失落了片刻。
這邊剛切斷,外麵立刻傳來說話聲,有人朝這邊走過來,見到陳秀珠,也就是蘇繡繡開口吩咐道,“你怎麼還在這裏發呆,抓點緊,今天大公子宴客,府中不少賓客,廚房人手都忙不過來,你趕盡跟我們一起過去幫忙。”
說話的丫鬟叫田心,性格爽利,一邊說著一邊拖著陳秀珠走,順手還給她塞了一塊點心,“知道你愛吃這個,特意給你留的。”
“蛋黃酥?”陳秀珠咬了一口,裏麵是一整顆的鹹蛋黃,外麵包裹了一層糯米,最外麵是烤的香酥軟糯的麵皮。
這個口感好極了,陳秀珠很驚訝這個時代竟然會有蛋黃酥,“這個哪來的?”
田心沒好氣白她一眼,“還能哪來的,我娘管著廚房,特意給我留了兩塊,我給你留了一塊唄。”
田心是家生子,跟蘇繡繡這種後來的不一樣,全家都是忠勇伯府的人,關係也硬氣,平時經常能弄到些好吃的好玩的。
陳秀珠三下兩下把蛋黃酥塞進了嘴裏,跟著田心到了廚房,這會廚房忙的不可開交,她們剛到就被安排了活計。
“一會小心著點,別衝撞了貴客們。”田心娘交給陳秀珠和田心各自一個食盒,讓她們兩個給送到前院去。
一同過去的還有十幾個丫鬟,手裏都各自拎著食盒。
菜肴是為貴客們準備的。
陳秀珠跟在一眾丫鬟中間,朝著前院走去,越靠近心裏越是忍不住激動,她的桓哥兒如今都是當爺爺的人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一邊想著一邊感慨世事無常,她現如今跟原先並沒有太多變化,可是走了這些年,再回來竟也是物是人非了。
宴席上觥籌交錯,賓客們不知道說些什麼,正在哈哈大笑起來。
陳秀珠匆匆掃了一眼,並沒看到桓哥兒在場,她悄悄問前麵的田心,“伯爺不在宴會上嗎?”
田心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說道,“你想什麼呢,今天是大少爺的宴席,來的都是大少爺的朋友們。
這位田心口中的大公子,正是忠勇伯府的長孫,也就是桓哥兒的孫子。
這麼算起來,陳秀珠也算不出來應該是什麼輩分了,一般來講這種輩分的早都入土了,誰能想到還會回來呢。
陳秀珠看著那位大少爺,“對了,大少爺姓什麼。”
她剛問完,田心又朝她翻了個白眼,“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突然失心瘋了嗎?怎麼連大少爺姓什麼都忘了,咱們忠勇伯府姓陳,你說大少爺姓什麼?”
陳秀珠微微一怔,她沒想到的桓哥兒到最後都沒改回原本的姓氏,依舊跟著她姓陳,這些小輩們大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