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凡穀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心裏卻開始產生了絲絲懊惱,他按捺住自己的不快,閉上眼睛,決定等等再說。
又過了兩個時辰,師徒三人發現,他們不光丹田內沒有生起力道,反倒連之前渾身的熱氣都給散發殆盡了,這讓師徒三人隱隱感到了失望。
“師父,好像沒啥用啊!”韋善砸吧砸吧嘴說道。
“我也沒啥感覺呢,師父,會不會是那老道士誆我們,虧我們花了那麼多錢啊,還有這些藥材,我們是盡挑好的買了,也值不少錢呢啊!”韋忠感覺自己被那老道士騙了,有點恨恨的說道。
尤凡穀則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們是在哪裏買的酒?”
一聽這話,韋忠嚇了一大跳,酒這上麵他們可真沒敢做手腳,確確實實買的是上等的玉泉酒,足足有兩大壇,於是他連忙的解釋道:“師父啊,酒可是你最喜歡喝的玉泉酒啊,分毫不差,可能是藥裏麵的蟲蛇太多了,所以有些腥味,但酒肯定是沒問題的,咱們都喝過好多次了。”韋忠頗有些慌張,他怕解釋得慢了,萬一師父暗中派人調查的話,那自己在藥材上吃回扣的事兒怕是就要露餡了。
尤凡穀也就是那麼一問,因為他知道這酒韋忠韋善也是要喝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從中做什麼手腳。
韋善也怕哥哥的事兒曝光,便連忙把風向往其他路子上帶,隻聽他插口說道:“會不會是咱們喝的少了,這藥勁不夠?”
“對對,肯定是藥勁不夠的問題,那老道士配置的是尋常人舒筋活血的藥量,咱們這可是要衝經通脈的,這點藥量肯定不行,哎,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韋忠也趕緊附和道。
尤凡穀一聽,也覺得韋忠說的有些道理,老道士用這個藥量那是用來調養身體的,而自己三人則是用來練功的,按他配置的量來飲用顯然是力有不逮的,這一點之前倒是疏忽了。
一番琢磨之後,尤凡穀師徒三人決定再連飲兩碗,這樣加在一起每個人就是三碗了,藥量也是尋常人用的三倍了,興許能見到些效果。
兩碗酒下去之後,師徒三人便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時間慢慢悠悠的流淌著,一個時辰又過去了,這次韋善率先有了感覺。
“師父,我覺得丹田這裏有點發熱,好像有一股熱氣在裏麵亂竄。”韋善說道。
過了一會兒,韋忠也來了感覺:“是的,師父,我也覺得丹田氣海之內升出一股熱氣想要尋找出路,老道士說這些藥物都善於走竄,看來是沒有錯了。”
尤凡穀一聽,精神頓時就上來了,懊惱之情也隨之消失,他趕忙讓兄弟二人盤膝而坐,氣運丹田,同時開始教他們如何用內力引導這股走竄之氣向上衝擊任脈的神闕穴。
可惜的是,無論二人如何發力,這種衝擊都絲毫不起作用,直到二人臉憋的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才算作罷。
尤凡穀對於二人的衝關失敗並沒有多少意外,因為二人的內力實在是太薄了,想僅憑藥物就打通任督二脈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讓二人運功衝擊穴道隻不過是想試試藥效罷了,他現在所失望的並不是二人的失敗,而是自己的丹田之內依然是古井無波,想來想去,他覺得可能還是這藥力不夠的原因,因為韋忠韋善功力尚淺,所以三碗藥酒下去就足以竄經奪脈,而自己功力渾厚,三碗藥酒的力度想來還是會被自己的內力壓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形成竄動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