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久了我倒不知道,反正我值班有三天了,情況一直這樣,另外……”
對於這個不同尋常的疾病,尤凡穀急於想知道更多,所以他不等小皮說完就繼續問道:“你說他這種疼痛是在醜時附近發作的,那一般會持續多久呢?”
“我也不敢在窗邊聽得太久,不過據我估計好像到了天亮他就不疼了,尤師祖啊,為了這件事兒我昨晚可是累了一宿呢……”小皮見尤凡穀根本不提打賞的事兒,心裏不免有些著急。
尤凡穀此時仍然沒注意到這些,畢竟蕭牧野得了重病那可是關乎未來的大事兒,所以他一聽小皮說完,便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同時口裏喃喃自語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呢?居然還要瞞著自己的弟子,看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病證。”
小皮一見尤凡穀不理自己了,登時就有些著急,正當他欲再度張口之時,卻被在旁一直靜聽的韋忠一把攔了下來,隻見韋忠把右手輕輕搭在小皮的肩膀上,左手從腰間不著痕跡的遞過去了十兩銀子,小皮見到這銀子眼睛頓時一亮,隨即對韋忠投來了感謝的目光,韋忠對著小皮略一點頭,便拉著他向外走,一邊走著一邊對小皮說道:“小皮呀,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了,此事可是事關機密,要是你的嘴不嚴的話,那這個,就沒有下次了。”韋忠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小皮手裏緊緊抓著的十兩銀子。
對小皮來說,威脅之類的話語其實他是不怕的,畢竟他是燕山派的人又不是黑旗幫的人,更何況他僅僅是燕山派的第三代弟子,就算是犯了大錯,那大不了也就是被逐出山門,況且他現在的工作也就是打打雜,被逐出去師門又能咋滴呢,大不了投奔別的門派去算了。
但用銀子威脅就不一樣了,在小皮的心裏,一個對自己毫無意義的秘密就能換來十兩銀子,這實在是太劃算了,何況自己平時還拿著人家黑旗幫的五兩銀子呢,既然以後還想賺這個錢,那就真得把嘴捂嚴一點,倘若從自己嘴裏走漏了風聲,那下次估計就拿不到這個錢了,想到這裏,小皮嘴角一笑,千恩萬謝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他還一邊還想著,能找到這個發財的路子,自己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韋忠看著小皮遠去的背影,同樣嘴角一笑,轉身回到了師父的書房,回到房中之後,韋忠見師父還在沉思,便打破了沉默說道:“師父,我看此事大有文章啊!”
尤凡穀被韋忠的話語驚醒,他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韋忠,張口問道:“此話怎講?”
韋忠早就經過了一番思索,此刻麵對師父的疑問他認真的分析道:“師父你想啊,蕭牧野是個多強韌的人,哪怕是刀穿肚腸恐怕也不會叫出一聲的,此次生病他先是秘而不宣,之後又是在醜時出現忍不住的痛叫聲,師父你說,那是得多疼才能讓蕭牧野這樣的人物喊出聲兒來?”
“著啊!韋忠,你說的有道理啊,老蕭看來這次是遇到坎了。”聽了韋忠的分析,尤凡穀的心情頗有些激動,畢竟萬一此事做實,那或許就有更大的機遇等待著自己了,於是他連忙囑咐道:“趕緊讓人再去打聽消息,咱們得把這件事情徹底搞明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