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弄巧成拙的奇證(1 / 2)

可沒想到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白怪醫便將右手向上一豎,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鄭方行見此情形便不敢言語了。

白怪醫靜靜的看著方單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隨即便起身直接坐到了蕭牧野的床邊,就在大家都屏氣凝神之際,白怪突然醫出手了,隻見他雙手同時向前伸出,將蕭牧野的雙臂向上抬起,緊接著他用左手抓住蕭牧野的右手腕,右手抓住蕭牧野的左手腕,雙手的三指同時按在了蕭牧野的左右寸關尺三部脈上,隨後便有節律的按壓起來,這樣的切脈手法陸修遠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在陸修遠看來,六指同時切脈又能忙而不亂,這確實是極需要功夫的。

隨著白怪醫六根手指此起彼伏的按壓,眾人也都斂住了氣息,整個屋子裏隻剩下了蕭牧野那低沉的喘息聲,正當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白怪醫的五根手指倏然一停,隻留下右手的中指重重的按壓著蕭牧野的左關脈,徐靈胎和陸修遠很明白,這左關脈所候的乃是肝膽之疾,看來這白怪醫是找到病位了。

當徐靈胎以為白怪醫準備專心測試左關脈之際,白怪醫空閑的左手突然又按向了蕭牧野足厥陰肝經巡行路線上的期門,章門二穴,隨著輕重沉浮的不斷按壓,白怪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抬起頭偷瞄了蕭如雪一眼,見蕭如雪此刻仍是一臉急切,豆大的汗珠便從白怪醫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如此又過了三五分鍾,白怪醫終於無力的放下了蕭牧野的雙手,起身搖了搖頭,還沒等他說話,蕭如雪就趕緊靠了過來,急聲問道:“白老怪,我爹他怎麼樣?”

白怪醫一見蕭如雪靠了上來,身體便不自覺的嗖的往後一跳,像躲瘟疫似的離開了蕭如雪一丈之遠,這場景直看得徐靈胎和陸修遠麵麵相覷。

白怪醫一抹額頭的汗珠,怯生生的說道:“大小姐別急呀,蕭大俠的病真是一言難盡啊!”

蕭如雪一聽那白老怪讓自己別急,頓時就急了,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你他姥姥的別墨跡,有話趕緊說,要是再扯那些沒用的,姑奶……姑娘我就可不客氣了!”

聽得蕭如雪如此一說,那白怪醫額頭的汗珠出的更甚了,隻見他歎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說起來,蕭大俠的病本來是可以治愈的,結果機緣巧合之下,讓他自己給弄成壞證了。”

緊接著,白怪醫就對大家講起了蕭大俠病情變壞的前因後果……

原來蕭大俠一直就有脅肋疼痛的舊疾,究其病因實乃是因為肝氣鬱結所致,蕭牧野作為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門,本身就承擔著無數的壓力,更何況很多壓力他又無法向旁人吐露,故而有些肝氣鬱滯也是在所難免的。

尤其是最近一兩年來,蕭掌門的壓力顯然是更大了,他的肝氣鬱結證狀在這兩年期間陸續加重,肝氣的嚴重鬱滯同時也影響了肝血的運行,其足厥陰肝經的血行也就變得越來越不通暢了,最終這些不暢的血液便在他的兩側脅肋處瘀滯了起來,這就是他初期脅痛的病機。

說到此處,蕭如雪和鄭方行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個名字——尤凡穀,這兩年來尤凡穀的肆無忌憚讓蕭牧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看來父親病情加重的根源就在這個老梟身上了,於是蕭如雪在心中暗自給尤凡穀畫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