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野看兩個人很認真的閱讀著,心裏很是滿意,隨即略一點頭,向二人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尤凡穀要栽贓鄭方行嗎?”
陸修遠不諳前因後果,自然猜不出其中三味,默默的搖了搖頭,蕭如雪滿腦子都是陸修遠的呼吸聲,此刻是連思維沒有,傻愣愣的跟著陸修遠也搖了搖頭。
蕭牧野看到兩人謙遜的態度更加滿意了,於是他耐心的解釋道:“這個尤凡穀其實是在盼著我死!”
一聽到這話,蕭如雪猛然回過神兒來,隻見她恨恨的說道:“那個尤凡穀,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爹爹生病的這段時日,他可是沒少欺負咱們的人,不少地盤也都被他們暗中搶了去,天知道他們還想幹些什麼壞事!”
剛才一直處於迷蒙狀態的陸修遠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略作思索之後接口說道:“他盼著蕭大俠死,還要栽贓鄭兄弟,而蕭大俠如果真有不幸的話,那就要傳位給鄭兄弟,也就是說他們不想讓鄭兄弟順利接位,想顛覆這個結果!”
“著啊,修遠真是九孔玲瓏心一點就透。”說到這裏蕭牧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話題略轉笑著說道:“那個修遠呀,以後你就別叫我蕭大俠了,顯得生分,你就叫我……,……,算了還是叫我蕭大俠吧。”
陸修遠被蕭牧野這一轉弄得有點回不過彎兒來,不叫你蕭大俠叫什麼,叫蕭大哥嗎,這不妥吧,且不說自己比蕭如雪大不了幾歲,更何況連徐靈胎,洪鶴川不也得稱呼您前輩嗎?
這時蕭如雪在一旁卻不幹了,她紅著臉嬌哼一聲道:“爹,你說什麼呢!趕緊說正事兒吧!”
蕭牧野瞧了一眼滿臉通紅的蕭如雪,略顯尷尬的一笑,隨即輕咳了兩聲,又正了正身子,這才繼續說道:“修遠剛剛說的好,這尤凡穀確實是生了不臣之心,他們是想覬覦這燕山派的掌門之位了,不過這個事兒在我活著的時候他們並不敢造次,一來他們懼怕我的武功,二來我在位近十年了,燕山派的弟子對我更是忠心耿耿,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綻來篡權奪位。
但是我死了的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他們完全可以對鄭方行進行栽贓陷害,至於他們會用什麼手段我暫時還想不出,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向憨直的鄭方行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至於我們家如雪,她也僅僅是性子剛烈一些而已,若論起智謀來,她耍些小聰明尚可,倘若真正對峙起來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蕭牧野剛說到這裏,隻聽得那蕭如雪嬌哼了一聲,插口說道:“爹!~~~”
“好了好了,爹不說你了,爹說正事好吧。”蕭牧野看了一眼蕭如雪,樂嗬嗬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再說說我那師弟吧,他素來駐紮在開封主持南邊的局勢,總壇這邊本來就有些生疏,我若不在了,他要想力撐危局的話恐怕也有些勢單力孤。
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尤凡穀他會采用什麼樣的策略,假如尤凡穀在栽贓了鄭方行之後想要自立為燕山派掌門的話,那麼我那師弟便可以舉起討逆的大旗,聯合各處分壇以及總壇那些忠心耿耿的弟子來一舉摧毀尤凡穀,這種情況,燕山派頂多是有一波動蕩,倒不至於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