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鋼！多煉鋼！煉好鋼！製造炮管的設備都有，能不能造出重炮就看你們的了。”
“技術儲備，暫時不用生產太多！以支援經濟建設為主！”
方天朗經過炮管生產車間，車間內的技術骨幹圍著巨大的設備還在進行熟悉。
想一下子生產大口徑火炮顯然頗有難度，先用設備製造出一些中口徑炮管積攢經驗然後再來製造大口徑炮管才是正確的步驟。
“方委員！方委員！”
身後傳來喊聲，方天朗轉身望去。
一名技術工人站在十幾米外，兩隻手抓著衣角微微扯動顯得有些緊張。
“你好，有什麼事？”
方天朗露出笑臉，對著技術工人問道。
“我叫多荻一郎，我是日苯人，我想回日苯。我知道您是這裏的最高領導，和別人說都沒有用，隻有和你說，我才能回到日苯。”
技術工人先是用力鞠躬，然後用有些生硬的語調表達意思。
“你是日苯技工？你叫多荻一郎？”
方天朗說出流利的日語，多荻一郎略微有些吃驚。
“每個人都有權利回家，雖然日苯是侵略者，戰爭結束你也有權回家。”
“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贖罪，你們製造武器彈藥殘殺我的同胞，如果是在戰場上，我會一槍打死你。但在這裏，你隻是一名技術工人，好好工作，從今天開始計算，兩年後讓你回日苯，我說到做到。”
方天朗深吸一口氣，對著多荻一郎說道。
“現在我也能讓你回日苯，但你會帶著一生的負疚感。兩年時間，把你會的一切都教給這裏的工人，這樣我就代表所有人饒恕你的一切罪孽。回到日苯你就可以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新生活，把我的話傳給每一名日苯技工，從今天算起，每個人都一樣。”
方天朗向前走出兩步，停下來繼續說道。
“你們的家人或許在等著你們，寫信吧，我會通過特殊渠道送到日苯，讓你們的家人知道你們還活著。努力工作，兩年後回家。”
“嗨！太感謝了！”
多荻一郎跪在地上，滿眼淚水對著方天朗用力地磕頭。
北平，中楠海。
“天朗發來電報，替日籍工人求情，兩年後讓他們回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些日籍工人中有些是軍國主義追隨者而有些也是被戰爭狂人所蒙蔽。遠離家鄉這麼多年，想落葉歸根，攔著不好。”
首長放下電文，抓起鉛筆在上麵寫下“同意”兩個字並簽下了名字。
“都說慈不掌兵，天朗殺敵時一個頂十個，沒想到也有心軟的一麵。兩年時間不長不短正好，建立好兵工廠，等我們的技術工人成長起來，自願去留。”
二號首長接過電文，看了看電文後從口袋裏掏出鋼筆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後寫下“交由東北局照辦”幾個字。
“馬上要大典了，讓天朗過來，看看我們的新國家。如果沒有天朗，我們的新國家至少要推遲兩到三年才能建立起來。”
首長身子靠進椅背，口中緩緩地說道。
“北滿剿匪、南滿建立八縱打掉國軍四個王牌軍、保衛延桉痛擊胡宗南、和平解放北平、奇襲西寧、打銀川、奪蘭州、太源一役孤身入敵營、淮海之戰連戰連捷、暗渡長江奪船、常熟之畔力戰英艦，天朗這大半年，幾乎天天都在拿命拚。”
總司令微微點頭，口中朗聲說道。
“是不是讓天朗到北平來工作，他總說半島有大戰，我看打仗有可能，但不會太大。天朗是個全才，大炮、坦克都會用，聽說還會開飛機，槍法更不用說，帶帶全軍的訓練工作，年輕，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首長看著總司令，笑笑地搖搖頭。
“嗯…這就開始搶人了！可惜啊，外交戰線已經定下來了，等把旅大的兵工廠搞好，我們外交戰線上就要多出一員虎將了。單人單炮轟掉瑛國軍艦，這樣的猛將放到外交戰線，嚇也把我們的對手嚇死了！到時候肯定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嗬嗬！”
“來晚一步！唉！”
總司令做出懊惱的表情，一眾首長們立刻笑了起來。
………
“這是首長和二號首長的回文，我們是最講信用的，說兩年就兩年。”
“還有你們的信件，已經送到香港了，由香港到台壪然後再到日苯，有一點繞遠，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到日苯，不要太著急。”
方天朗拿著回批的電文，擺在多荻一郎麵前。
“太感謝了！我一定努力工作！讓所有人都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