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口淳安對麵,坐著的是三井春的父親,三井炎。三井家族最有實權者之一。
此刻,他的眉頭緊緊鎖著,臉上掛著一種淡淡的焦慮,似乎有什麼心事。
看著眼前山口淳安那”牲口“的樣子,三井炎真是頗為惱怒,偏偏礙於山口淳安的身份不好發火,幹忍著。
兩人約談,本來是為了談正事的,偏偏山口淳安這個混蛋帶了女人過來。而且,還當著他的麵上下其手,顯盡風流,如此行為,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混蛋!”三井炎在心底狠狠罵道山口淳安。
表麵上卻沒有絲毫怒意,能執掌三井家族過半財權的男人,哪能沒有一點城府呢,就當是看了一場“小醜表演”吧。
“淳安頭領,陳家‘駐島辦’的經濟勢力在我二家合力打壓之下,明顯已經憑臨崩潰了,這種緊要關頭我很疑惑為什麼要停止?不該乘勝追擊,將其一舉摧毀嗎?”沉吟半晌,三井炎還是決定先開口。
山口淳安抬起頭來撇了一眼三井炎,眉宇間盡顯不悅,他討厭玩女人的時候,被人打攪。要換了是別人,這時候恐怕早就被他從這裏扔出去了。
但對象是三井炎,山口淳安雖有惱,但還是忍了下來,將懷裏的女人推到一旁,端起桌上的紅酒杯“咕嘰咕嘰”一陣牛飲。
像是要用酒將內心那股無端的邪火給壓下去。
一氣飲完,三井春深吸了口氣,對著女人擺了擺手:”到車裏乖乖等著我。”
“好的頭領。”女人站起來整了整淩亂的衣服,對著山口淳安嫵媚一笑,扭著屁股出了門去。
山口淳安瞅著女人那風騷的樣子,轉過頭來對三井炎笑了笑:”三井兄覺得這女人怎麼樣?夠騷吧?”
三井炎皺了皺眉,強壓著內心不滿,淡淡道:“還行吧。”
“要不要領略領略?要是喜歡的話,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將她贈予三井兄。”山口淳安嘿嘿笑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特別是女人。”三井炎鞠了鞠手,笑著說:”謝淳安頭領厚愛了,當下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好,那就先談正事,再論女人。哈哈……”山口淳安哈哈大笑著,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兩口:“剛才三井兄問我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對陳家駐島勢力給予毀滅一擊,其實道理很簡單,一棍子就將獵物打死的話,那拖回來也隻能烹著吃了,可不像是活的,烹之前還能戲耍一番。”
嗯?
聞言,三井炎蹙眉片刻:“淳安頭領的意思是要將陳家戲耍一番?”
“不是戲耍,是要通過打壓陳家‘駐島辦’讓陳家屈服!”山口淳安正色道:“駐島辦是陳家在本國唯一的經濟勢力,要是失去的話,那麼陳家在本國的經濟損失將不可估量,這麼大的利益,陳裴虎豈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