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悅笑了笑沒搭話了,她可不想和苗翠解釋過多,暴露自己。苗寨對於出逃者,有著先天性的憎恨,被抓到的話,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也是跟著陳林和諸葛青藤,鄭悅才有膽量再次踏足苗域,要是她一個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來的。
雖然她出逃已經好幾年了,但難保不會有人還惦記著她。
老板娘似乎也察覺到了鄭悅不願意多說,便沒再說什麼,吩咐後廚做菜去了。
“悅姐,為什麼老板娘會對進苗寨那麼感興趣?苗寨那地方不應該是人神共憤的嗎?”坐到桌上,諸葛青藤好奇道。
有求於人,難得叫了鄭悅一聲姐。
“那是你們外人才會這樣認為吧,大河鎮的村民可不這樣認為,在他們看來苗域六寨象征的可是財富,本事。要是能進到六寨中學到一點本事,那可都是能吃一輩子的。而且在這裏,政府那一套對他們沒用,真正能說上話的都是大土司,大土司應該知道吧?就跟一族之長差不多,政府官員要想管理好大河鎮,還得和土司合作。”
“要想成為土司,可不僅僅隻有魄力的,還得六寨承認你,說難聽一點大河鎮的土司,就是六寨之間推選出來,作為他們掌管大河鎮的代理人。像大河鎮這樣的鎮子,還有好幾個。”
“很多村民做夢都想去六寨,一是為了學本事,二都是為了土司位置去的。六寨每年也會專門安排人來附近村子挑選一些年輕青年男女帶進六寨培養。”
“照你這樣說,六寨在周圍不等於土皇帝一樣?沒人能管?”陳林也不禁詫異。
“山高皇帝遠的,這麼一個窮地方,當官的誰會吃力不討好去結怨土司呢,做個幾任就調走了,下麵不報,上麵不知道,誰還管啊。”
“倒是前幾年上麵派了一個人專門管過,還調用了軍隊,但收效甚微,軍隊一來一個個都很老實,軍隊一走還不是那樣,一來二去的,不了了之了。”
鄭悅還在說著,但見苗翠端著菜上來了,就止住了。在這裏談論這些事,要是讓別人知道,告訴土司的話,那會很麻煩。
“小悅,你們菜齊了。趕緊吃吧,對了,你帶你的朋友來不會是為了去看祭祀活動的吧?我可提醒你一點,別讓人知道他們是外邊來的,也不要帶他們去,要不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苗翠打量了一眼陳林二人,提醒鄭悅。
畢竟鄭悅這個娃兒也算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有些話,她這個做長輩的不能不說。
再過五天,便是六寨祭祀的日子,三年一次,場麵宏大,附近鎮子上的村民很多都會去現場觀看。當然了,盤查相對也很嚴格,外麵來的人一律不允許進的。
被查出來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祭祀活動?”鄭悅先是一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我知道的翠嬸,我帶我朋友過來就看看風景,哪裏敢帶他們去參看這樣的活動呢。”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