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洋帶領的八連在接近石橋時,已經與趙小四等人會合,於思洋低聲說道:“小四,咱們先上石橋,迅速控製住石橋上的哨兵後,配合一連和三連把對岸的樹林包圍起來。”
“知道了。”
趙小四低聲應答後,帶領著手槍隊一個班率先向橋頭接近,於鐵柱和朱小貴二人都穿著便服各推著一輛獨輪車緩緩跟在他們的身後,於思洋和王一峰此刻也是百姓裝束,緊緊跟著獨輪車的後麵。
第一個上橋的是二狗,他提著一個撿來的包袱來到哨卡。
“站住!”一名潰兵端槍攔住了他。
二狗當即停住腳步,那潰兵用槍指著二狗說道:“交過橋費。那上麵的字你沒看到嗎?”
說完用槍口指了一下立在橋頭的一塊木板。
二狗搖搖頭說道:“老總,俺不識字。請問這上麵寫的啥?”
那潰兵見二狗這副德性,用腳踢了他一下罵道:“你姥姥的,過橋交費,一個大洋一人。快!交錢走人。”
二狗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老總,俺一個窮老百姓,哪有這過橋費啊?老總,行個好吧,這小鬼子就要追過來了。”
石橋上,那潰兵眼睛一瞪說道:“這俺管不了,沒錢就在對麵呆著。滾!”
這時,跟上來的趙小四說道:“老總,俺交錢,俺要趕緊過橋。”
這時一個少尉軍官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小四說道:“有錢是吧,那你就交兩塊大洋吧。”
麵對少尉軍官勒索,趙小四一副不解和委屈的模樣說道:“老總,怎麼別人隻交一塊大洋,到俺這就要交兩塊大洋。”
少尉軍官嘿嘿奸笑了兩聲說道:“他娘的!你不是有錢嗎,那就要交兩塊,幫他也交了。”
趙小四一指二狗說道:“他是誰呀,俺也不認識他,憑什麼要俺替他交。”
少尉軍官說道:“他娘的!哪來那麼多廢話,兩塊大洋,交了就走人。”
趙小四做勢往回走進,那少尉軍官將腰間的駁殼槍一拔說道:“站住!你他娘的過來,把錢給老子交了,你要再敢走一步,老子要你的命。”
趙小四連忙服軟下來回頭說道:“老總,別開槍,俺交還不行嗎。”
那少尉軍官接過趙小四的兩塊大洋,用拇指和中指掐住其中的一塊大洋,拿到嘴邊猛吹一口氣,隨即放到耳邊聽了起來。
就在趙小四和二狗將橋頭士兵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兩輛獨輪車已經來到了橋頭,於思洋和八連的人也都聚集到了橋頭。
那少尉軍官聽了片刻大洋的聲音,將大洋放進衣兜,回頭看向橋頭時,突然與於思洋來了個四目相對,那少尉軍官立刻將抬起手中的駁殼槍對準於思洋說道:“哈哈,真是冤家路窄,還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這回老子看你怎麼辦。”
於思洋這下也認出了那名少尉軍官,正是今天早晨自己設卡時收繳了他的槍支並趕走的那位少尉。
那少尉軍官當即大聲喊道:“弟兄們,操——”
砰——槍響了,那名少尉軍官話還沒有喊完,就應槍聲一頭栽倒在地,他的後腦勺上出現了一個血洞,周圍的士兵順著槍聲方向看去,此刻,站在那少尉軍官身後趙小四的手中多了一把駁殼槍,那槍口還在冒著嫋嫋青煙。
“不許動!舉起手來。”緊跟著伴隨著數聲大喝和幾聲槍響,橋麵上的潰兵站立著的已經全部放下了武器,並高高舉起了雙手,橋麵上已經倒下了六具屍體。
槍聲一響,於鐵柱和朱小貴推著獨輪車直接衝過了石橋,過橋後將獨輪車一停,迅速操起上麵的捷克式輕機槍,對著樹林方向大聲喝道:“站住!再向前一步,老子就不客氣了。”
聽到橋上槍響衝到半路的四十來名潰兵,當場就愣在半道上,就在這些潰兵不知所措的時候,砰砰——兩聲槍響,隻見潰兵上尉林子華,揮舞著駁殼槍在那些潰兵身後嚎叫道:“弟兄們,衝上去,這幫家夥沒有多少人!”
這些潰兵頓時來了精神,全都端著步槍向石橋上衝了過來,噠噠噠……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幾乎同時噴吐出火舌,首當其衝的十來名潰兵頓時栽倒在血泊中。
剛剛走出樹林的林子華一見對方火力如此強大,知道靠自己這邊的這些兵是根本不行,他想都沒有多想,直接轉身貓腰退進了樹林,並趁亂個穿過樹林鑽進了高粱地中。
石橋西側橋頭下的樹林中。
在兩挺捷克式輕機槍的壓製下,於思洋帶領著八連的其他戰士也同時衝過了石橋,手槍步槍同時開火,當即打得那些失去指揮的潰兵亂著一團。
正在這個時候,從樹林側麵響起了歪把子輕機槍的射擊聲,這下,這夥潰兵更是全亂套了,他們亂哄哄的四下逃竄,一連和三連從兩側包抄過來,頓時把這幫潰兵的大多數包圍在其中,包圍圈內的潰兵一見,立刻全都舉起雙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