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小四這麼一說,於思洋走過來一看說道:“這不是那天站在耗子上尉身旁的白吉會頭目嗎。”
胡大義看了看屍體說道:“洋子,你這槍法是越來越準了,這二百多米的距離,一槍直接命中心髒,隻是可惜了這身尉官軍服了。”
於思洋看了看笑著說道:“你還別說,這小子的身材和俺差不多。小四,把這小子的軍裝給老子扒下來。”
胡大義說道:“算了,胸口上有個槍眼不吉利。”
趙小四將軍裝扒下來後提著來到二人身邊說道:“洋哥,你瞅瞅你這一槍打得,正好就在這上衣兜上,回去讓馬姑娘找人重新縫個衣兜,這不就是一件完整的軍裝了嗎。”
胡大義接過軍裝看了看說道:“還真是這麼回事。對了,洋子,這一下得了一百五十多件軍裝,除了手槍排和炊事班,基本上每人都能有一件,俺看這新軍裝先不急著做,那些鬼子軍裝也不要急著染。”
於思洋當即說道:“行,就這麼著。”
再說崔六他們一口氣跑出了七八裏,在遠遠看見大楊莊時,一眾人才停下了腳步。
崔六一屁股坐在田垠上,一邊摸著自己的腳板,一邊問道:“小三子,這剃頭槍沒有派人跟著吧。”
崔小三喘著粗氣搖搖頭說道:“沒看見,這後麵全是咱們自己的弟兄。”
過了一會,二排長和三排長也先後來到崔六身旁,喘了一會三排長才說道:“六哥,這馬上就到大楊莊了,咱們是繼續回崔家鎮還是在這大楊莊停下來。”
崔六想了想說道:“目前咱們可不能回崔家鎮,這會咱們把武器和軍裝全都丟了,如果現在回家,那被抓到了是要掉腦袋的,這樣,就讓隊伍在大楊莊集結休息,咱們三人一同去縣城向沈營長報告。”
三排長說道:“啊!現在去縣城,那沈營長不會直接把咱們都槍斃了吧。”
二排長則說道:“怕啥,跑得了初一,你還跑得過十五嗎,現在跑了肯定是個死,如果去縣城把事情說清楚,沒準這條命還能在,俺同意現在去縣城。”
三排長見其他二人都要去,而且說的也在理,無奈地說道:“行吧,等到了大楊莊,俺整輛大車去縣城吧,俺這腳是沒法再走了。”
黃昏,晚霞燒紅了天空,向西遠眺,群山似罩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觀山縣城。
觀山閣天字一號雅間。
一道霞光輕灑在羅慶祥那肥胖的臉上,顯得他滿麵紅光!
羅慶祥端起酒杯對宮本秀和說道:“多虧了宮本太君的妙招,目前皇軍軍糧的征集工作進展的十分順利,那些刁民都把怨氣集中到了那所謂的抗戰上了。來,俺敬宮本太君一杯。”
“幹!”
一口酒喝下,宮本秀和看向不遠處的劉占山說道:“劉桑的驅狼呑虎之計也十分的高,這讓那些赤匪先與戰場上退下來的殘兵鬥,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來大家一起為劉桑喝一杯。”
“幹!”
羅慶如對劉占山問道:“怎麼樣,劉副司令,這夥赤匪找到那支殘兵沒有?”
劉占山說道:“應該快了,俺的偵察連就在他們周圍,昨天晚上他們在小周莊宿營,今天應該是繼續向北,這就與那夥殘兵駐紮的大北莊不遠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天一定能相遇。”
“喲西!那我們就靜候佳音。”宮本秀和嗬嗬一笑,說著舉起酒杯,大家一同喝了一口,隨後,宮本秀和向鄭澤運問道:“鄭桑,那赤匪的蘇校長有什麼動靜?”
鄭澤運連忙站起來說道:“宮本太君放心好了,對他們的監視俺們一刻也沒有放鬆。他最近把他們的秘密人員全都招集起來,開了個會,這些人就分頭返鄉了,他們在各莊子裏大力宣傳抗戰,可這兩天,各莊的那些刁民都在驅趕他們,請宮本太君放心,俺的人和黑三便衣隊的人都盯著他們呢。”
宮本秀和向下壓了下手說道:“坐!就是要讓他們在這片區域無立足之地。”
“喲西!”宮本秀和又對李忠日問道:“李桑,便衣隊目前收獲如何?”
李忠日立刻站起來說道:“報告宮本太君,根據俺們的偵察,這夥赤匪號稱縣大隊,目前有五個連的建製,跟在那個張書記身邊的有兩個連,每連百十來人,在城南從紅槍會中發展出來的有兩個連,每連一百三十來人,還有一個連目前留守在黑風寨,這個連人數不詳,但不會超過百人。”
宮本秀和微微點頭說道:“說說五十三軍的那些殘兵。”
李忠日說道:“這五十三軍的殘兵編成了一個大隊,號稱獨立大隊,他們分成了三個連,大北莊是他們的一連,五岔溝是他們的三連,在馬家營的是他們的八連,兵力目前還沒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