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劉莊北麵的石橋邊。
金六福聽出是營長的聲音,迅速貓腰跑了過來說道:“營座,趕緊命令所有機槍留下斷後,其餘人迅速撤退。”
金雪波卻反問道:“六福,這是哪來的隊伍?”
“獨立大隊!”金六福簡略地回答後,再次催促道:“營座,趕緊下達命令。”
金雪波並沒有搞明白這獨立大隊是哪來的,但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整明白這事的時候,他果斷轉頭對趴在旁邊的李耀宗說道:“去!傳達命令。”
李耀宗馬上問道:“營座,這機槍手們聽誰指揮?”
金六福立刻說道:“看到剛剛的信號彈沒,綠色的開始射擊,紅色的停止射擊,同時要不停地變換機槍陣地。”
金雪波果斷地說道:“耀宗,就這麼辦,快去!”
“是!”
小犬太郎命令機槍壓製後,就見天空上升起了一顆紅色信號彈,隨即,對麵的槍聲頓時全部停了下來,河南岸瞬間變得一片黑暗,隻有一支步槍不時的變換位置向這邊射擊著,每一聲槍響後,已方就有一挺己方的機槍停頓片刻。
小犬太郎見對岸瞬間變得一片黑暗,正考慮如何時,小野小隊長來到他身旁喊道:“中隊長閣下,支那人正偷偷地撤退。”
小犬太郎仔細看向對麵,果然,就看見河南岸有許多黑影正貓腰向後移動:“八嘎牙路!想趁機溜走。兔子該凱!”
小犬太郎的指揮刀向前一指,小野小隊長馬上站起向來,指揮刀同樣向前一指大聲吼叫:“兔子該凱!”
原本趴在地上盲目射擊的鬼子兵們迅速站起身來,端起步槍就發起了衝鋒。
於思洋一見鬼子發起衝鋒了,當即命令:“野貓,綠色信號彈!”
隨著於思洋一聲令下,嗖的一聲,一發綠色信號彈騰空而起,頓時沙河南岸十幾挺機槍和百十支步槍,還夾雜著兩門擲彈筒同時開火,再次衝到橋麵的鬼子再次被掃翻了十幾個,剩下的鬼子兵們迅速隱蔽了起來。
“停止進攻!”
“八嘎牙路!狡猾地支那豬。”小犬太郎一見對方竟然用這種方法誘使他們進攻,低聲罵了一句,隨即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同時再次咆哮道:“撒子給給!”
於思洋一見小鬼子再次停止衝鋒,就迅速命令:“紅色信號彈!”
當一發紅色信號彈再次騰空而起,頓時,沙河南岸的所有機槍又一次頓時停止了射擊。
趙千豐此刻也找到了仍然停留在橋頭不遠靜靜觀察的金雪波,趙千豐對其稱讚道:“行啊!妹夫,沒想到你還在這留了一手。”
金雪波眼睛還看著前方,嘴裏卻說道:“二哥,不瞞您說,這是何方神聖救了我們,我還沒有弄明白呢。”
趙千豐吃驚地說道:“什麼?人家幫咱們打了半天,你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金雪波苦笑地回過頭來,對趙千豐搖搖頭,但隨即說道:“俺是不知道,但六福知道。先別管這些,你紅槍會的人撤得怎麼樣了。”
趙千豐苦笑地說道:“哎!過橋的都撤走了,打散的就不知道了。”
金雪波說道:“二哥,你先撤吧,俺得留下和這幫助咱們的英雄們見上一麵。”
趙千豐搖頭說道:“俺也不走,俺也要和這些英雄見上一麵。”
金雪波知道現在勸說根本就沒有用,他將目光繼續盯著前方。
小犬太郎見對麵再次停止了射擊,而那支步槍還不時的邊變換位置邊射殺他的機槍手,於是小犬太郎下令:“停止射擊!”
剛剛還打得熱鬧的沙河兩岸,瞬間變得十分寂靜。
小犬太郎來到了鬆下小隊長的身旁,低聲說道:“鬆下君,你的指揮一個班打槍地不要,悄悄地摸上石橋,如果遭遇抵抗就立刻撤下來。你的明白。”
“哈伊!”鬆下小隊長微微點了下頭,隨即準備去了。
沙河南岸。
於思洋趴在橋頭五十米處的一個地壟溝裏,靜靜地注視著橋麵,突然,朦朧的星月照射下,橋麵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反光的物體,正緩緩地向橋中心接近。
於思洋輕聲地對身旁的野貓說道:“野貓,聽見俺槍響,立刻發射綠色信號彈。”
“嗯!”野貓輕輕地應答了一聲,隨即掏出一發綠色信號彈裝入信號槍中。
於思洋交待完後,立刻將步槍保險擰開,瞄準漸漸走到橋南的一個貓腰身影就是一槍,跟著,綠色信號彈又一次騰空而起,緊接著,機槍步槍一齊射向石橋橋麵,走在前麵的幾個黑影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動作,瞬間全部被撂倒在橋麵。
沙河北岸,小鬼子的槍聲剛剛響起,紅色信號彈也跟著飛上了天空,沙河南岸再次停止了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