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紅星擊斃張黑豹同時,山上的其他人也聽到了那嘍囉的叫喊聲,數支槍口一下就轉了過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後,那鬼子曹長直接就倒在了血泊中,而王繼祖身中數槍,幸運的是都沒有傷及要害,他則利用地形在親信的幫助下,連滾帶爬逃得了一條小命。
鬼子曹長的陣亡,讓剩下的鬼子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意識,在僅存的一名軍曹帶領下,也迅速地撤離了狼爪堖。
狼爪堖上小鬼子這一撤離,剩下的張黑豹和王繼祖的追隨都立刻跟著向後撤去,一下子,原本激烈地槍聲頓時停止了下來。
於思洋來到馬興旺身旁說道:“馬連長,讓你的人清理一下戰場,俺的人負責警戒。”
馬興旺點點頭,跟著回頭喊道:“大柱,林勇,你們帶領一排和二排到前麵清理戰場,將負傷的弟兄們救下來。”
“是!”
“一排,跟我來。”
“二排,跟我走,快!”
於思洋則向後喊道:“糖葫蘆,大年,你倆的人馬在這警戒。”
“是!”
於思洋和馬興旺安排完這些,馬興旺說道:“走,去看看張書記和吳大隊長去。”
於思洋點頭說道:“走吧。”
“哎喲!”馬興旺剛剛邁腿走路,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大腿處傳來,讓馬興旺差一點跪在地上,於思洋和馬興旺通訊員小豆子一左一右迅速扶住了他,於思洋問道:“怎麼,你掛彩了?”
馬興旺忍痛說道:“好像是大腿中彈了。”
於思洋四下張望,見陳秀娟正在不遠處為一名傷員進行包紮,於是喊道:“陳姑娘。”
“哎!”陳秀娟回頭順聲音看了過來。
於思洋接著說道:“陳姑娘,馬連長負傷了。”
陳秀娟應道:“等一下,俺馬上過來。”
陳秀娟將那名傷員處理完畢,提著醫藥箱就跑了過來:“馬連長,你傷在哪了?”
馬興旺說道:“好像是右大腿。”
陳秀娟看了一眼負傷的部位,想到在救自己返回時馬興旺的一個趔趄,頓時明白這就是那時負的傷,於是她內疚地說道:“馬大哥,你這都是為救俺才負的傷。”
馬興旺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負的傷,他不想讓陳秀娟內疚,於是打著哈哈說道:“當時打得那麼激烈,誰也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負傷。”
陳秀娟知道此時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於是左右看了看,用手一指說道:“於連長,讓馬連長趴在這塊大石頭上,俺檢查一下傷口。”
於思洋和馬興旺通訊員小豆子將馬興旺扶著趴在大石頭上,陳秀娟迅速用剪刀將褲子剪開,用棉球將血擦了一下,又拿著鑷子在傷口處探索了片刻,再用手順著大腿摸了摸說道:“馬連長,子彈傷到了骨頭,並卡在了骨頭上,必須馬上將子彈頭取出來。”
於思洋馬上說道:“哪還等什麼?馬上手術呀?”
陳秀娟急忙說道:“於連長,這種手術俺沒做過呀,你們等等,俺去叫徽璐姐來。”
馬興旺此刻回頭說道:“陳姑娘,你就大膽幹吧,林醫生那邊還有許多傷員需要他救治呢。”
陳秀娟說道:“還是不行,俺這裏沒有麻藥。”
馬興旺笑著說道:“陳姑娘,俺想這麻藥肯定也不多,你就直接來吧,俺挺得住。”
陳秀娟想想說道:“可俺這也沒有那麼多酒精來消毒呀。”
於思洋喊道:“野貓,把俺的水壺拿來。”
野貓將於思洋的水壺從肩上摘下遞給了於思洋,於思洋接過水壺拿到陳秀娟麵前說道:“來,陳姑娘,用俺這個。”
陳秀娟搖頭說道:“於連長,這傷口不能用水衝洗,要用酒精。”
於思洋笑著說道:“陳姑娘,俺這裏裝的可是衡水老白幹,度數可不低。”
陳秀娟一咬牙,接過水壺說道:“好,俺來做手術。小豆子,你去找根木棍讓馬連長咬住。”
“是!”
馬興旺這時說道:“於連長,你的水壺先給老子來兩口。”
於思洋將水壺塞拔出,來到馬興旺麵前,蹲下身子將壺嘴送了過去,馬興旺痛快地喝了兩大口,這才咬住小豆子遞過來的一根小木棍,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於思洋將水壺遞給了陳秀娟,然後對馬興旺說道:“馬連長,你可忍著點。”
陳秀娟接過水壺又說道:“於連長,你把馬連長的這條大腿按住,俺這就取子彈。”
“知道了。”
陳秀娟見於思洋已經將馬興旺大腿按住,她將水壺塞拔開,對著馬興旺的大腿就澆了上去,馬興旺隨即猛地顫抖了一下。
陳秀娟用白酒衝洗了一下傷口,將水壺往旁邊一遞,野貓立刻將水壺接在手中。
陳秀娟用鑷子夾住棉球將傷口周圍擦了擦,扔掉棉球後,就將鑷子探進了傷口,慢慢地尋找著,馬興旺趴著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再堅持一下。”陳秀娟搜索了片刻說道:“俺夾住子彈頭了,可是俺拔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