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雲的發言說完後,於思洋立刻讚同地說道:“崔中隊長,明白了沒有。”
崔六立刻說道:“明白了,再結合你大隊長剛剛說的,俺保證讓他們這一路上都像烏龜在爬。另外,咱們還可以在他們回來的路段上再埋上一些,讓他們回來也別那麼輕鬆,為大隊在城西謀略爭取時間。”
蘇正榮滿意地點頭說道:“這樣布置就很好嘛。馮中隊長,請繼續。”
馮若雲看著她麵前的小本子開始逐一說起,眾人也在不停地補充,當馮若雲講完後,一整套作戰方案也隨之初步完成。
在討論中,於思洋同時提議任命李二狗兼任手槍隊一小隊長,劉金鎖為手槍隊副中隊長兼任二小隊長,得到了大家的讚同,野貓終於成為了手槍隊二小隊的一名戰士,而劉銀鎖則接替野貓當起於思洋的通訊員,同時成立了營部通訊班,劉銀鎖任班長。
方案製定完後,各中隊的任務也已經明確,於思洋與蘇正榮對視了一眼,隨即宣布:“散會!各中隊按計劃準備行動。”
“是!”
宣布散會後,於思洋首先站了起來,他對鮑三毛說道:“五哥,走,俺送送你。”
大家都知道於思洋這是有事還要進一步叮囑,也就都沒有隨著出去。
於思洋和鮑三毛前腳剛剛離開,趙小四伸手抓過於思洋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香煙,隨手打了一圈後說道:“馮大管家,咱們可以抽煙了吧?”
馮若雲收起自己的小本子說道:“抽吧,抽吧!總有一天你們一個個都被這煙嗆死。”說著就走了出去。
蘇正榮接過趙小四扔過來的香煙,望著離開的倩影說道:“我說怎麼洋子一想事時總把香煙放鼻子前聞呢,原來是有人管呀。”
趙小四劃著火柴送到蘇正榮麵前說道:“政委,這大管家可厲害了,咱們在她旁邊誰都不敢抽煙,就是胡子現在也不敢了。”
蘇正榮抽著香煙,感興趣地問道:“對了,你們的胡子也怕她嗎?”
趙小四笑著說道:“咱們胡子怕的是林大姐,就是縣城醫院林副院長的女兒。”
蘇正榮又問道:“那洋子怕誰?”
趙小四將頭往外瞧瞧後低聲說道:“這還真說不好,一個馬姑娘,一個馮姑娘,他好像兩個都怕。”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一下竄了進來,跟著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四哥,你肯定在背後說我哥的壞話。”跟著一對羊角辮笑著走進了屋子。
趙小四用手撫摸著大黑那光滑的後背,立刻說道:“姑奶奶,咱們大家都怕你行了吧。”
小丫頭對大黑命令道:“大黑,不合四哥玩,他是個壞蛋,讓他把煙掐了。”
大黑立刻站了起來,回頭兩條前腿搭在趙小四的雙腿上,趙小四敢跟於思洋開玩笑,可不敢小瞧眼前這條狗,這家夥可是對丫頭的命令堅決執行,於是他連忙乖乖地把半截香煙掐滅,大黑這才來到了小丫頭的腿邊坐下。
眾人看到趙小四的樣子,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襯托下更加深邃幽藍,讓人感到冬夜的孤獨和淒涼。幾顆星星在遠處跳動著,一會兒,那星星便隱沒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塗抹得一樣濃黑起來。
此刻,人們都已經在溫暖的被窩中熟睡了,隻有那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
張莊南麵五十米,一條公路在莊前穿過。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公路上,他靜靜地在公路上蹲了片刻,隨即發出了一聲貓叫,喵——
不一會,幾條黑影先後來到了公路,四下看了看,就聽一下黑影說道:“六哥,就在這小橋上埋兩,這可是他們的必經之——啊!”話還沒有說完,那黑影就一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寶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叫寶田的黑影邊從橋上爬起來邊抱怨地說道:“六哥,小心著點,這橋麵上有冰,太滑了。”
一個矮小女聲略帶興奮地說道:“六子,有好法子了。”
這幾人正是崔六帶的一組破路組和馮若雲、小翠的神槍手組。
一聽馮若雲說有法子了,崔六連忙問道:“馮中隊長,快說是啥好法子?”
馮若雲沒有直接回答崔六的問話,而是反問道:“六子,咱們要是讓小鬼子的運糧卡車掉進這小河溝裏如何?”
“真的!那樣太好了。”崔六興奮地說道:“馮隊長,你快說說你的法子。”
馮若雲說道:“六子,如果這橋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卡車一上去不就打滑了,到時很可能就滑到溝裏。”
趙寶田原來是四連幸存下來的,這次跟著楊大壯重返獨立大隊,現在是二中隊的二班長。趙寶田看了看說道:“六哥,這冰也太薄了,中間還有這車軲轆印,怕是不好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