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那點頭哈腰的王善仁,崔六說道:“這樣,一會咱們有一名傷員要在你家養傷,你趕緊回屋給收拾一間房出來,另外咱們還有兩名小戰士在這護理,這兩塊大洋是咱們付你的房費和夥食費,你可得給俺照顧好了。對了,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否則小心你的狗命。”說完掏出兩塊大洋就向王善仁扔了過去。
“啊!”王善仁機械地接過大洋,聽崔六這麼一說,反應過來後當即嚇得嘴巴張得老大。
崔六眼睛一瞪說道:“怎麼?有什麼困難嗎?”
王善仁哪敢得罪眼前的這個煞心,一個勁的點頭說道:“沒有,沒有。”
二人正說著,一名戰士跑過來說道:“報告崔中隊長,魏同誌來了。”
崔六站起來說道:“趕緊把傷員抬進來。”隨即回頭問道:“王保長,傷員住哪間屋。”
王善仁馬上說道:“西屋,住西屋。”
就在這時,一輛毛驢拉著的車進了院子,崔六一揮手說道:“同誌們,把魏同誌抬到西屋。”
過來了兩名戰士,將魏山成從車上抬了出來,又過來兩名戰士,四人這才將魏山成抬進了西屋炕上。
崔六跟著進屋來到炕頭,看著因搬動觸及傷口而疼痛的魏山成說道:“魏山成同誌,俺是獨立大隊二中隊中隊長崔六,這王保長是咱們的人,你就安心在這養傷,俺馬上要執行任務,還是讓狗蛋和紅果照顧你。”
“謝謝同誌們了!”魏山成說了聲謝,崔六就大手一揮說道:“走!”
送走崔六後,王善仁將魏山成和狗蛋、紅果安頓好,思前想後感覺不對。
到了下午,王善仁還是想去縣城一趟,找自己的二弟商量一下這事怎麼弄,於是他走出了院子向莊口走去。
王善仁才走出莊子沒兩步,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嚴厲的喝問聲:“站住!王保長,你這是準備去哪?”
王善仁連忙說道:“沒事,俺這是出來到四周瞧瞧,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王善仁說完拔腿就走,連喝問他的人都沒有看清楚。
王善仁回莊後還是不甘心,他又走向莊子西頭,可還沒有出莊,遠遠就看見有一名戰士端著上著刺刀的步槍在莊口來回走動著,嚇得他連忙回到了家中。
自從為魏山成做過手術後,於思洋等他傷勢平穩後,就將他的西藥停了,隻要藥鋪中抓了些藥對付著,使他的傷勢一直沒有好轉。
現在紅果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進來說道:“魏大哥,該吃藥了。”
魏山成搖頭說道:“紅果,大哥能否不吃呢?”
紅果說道:“不行,這是蘇政委的命令,讓你每天都要按時吃藥。”
魏山成咬牙端起碗喝了起來,其間還多次咳嗽,最後終於將藥喝完了。他放下藥碗問道:“紅果,這是什麼莊子?”
紅果說道:“魏大哥,你怎麼又忘了紀律了,你是不能隨便打聽你住的地方。”
馮記當鋪。
鮑三毛正在櫃台上打著算盤,劉小手和野貓一同走進店鋪,劉小手說道:“掌櫃的,有沒有便宜點的好物件,俺要淘兩樣。”
鮑三毛抬頭一看,連忙說道:“這不是劉掌櫃嗎,快裏麵請。”
鮑三毛直接將二人讓到了二樓,關上門後,劉小手變戲法般拿出一張紙說道:“五哥,這是洋哥給你的,並且讓俺配合你的行動。”
鮑三毛展開紙條一看頓時是大喜過望,他高興地說道:“洋子的計劃太完美了。小手,你呆會就先在這周圍轉上一轉,熟悉地形後,今天晚上咱們就動手。”
野貓連忙問道:“五哥,那俺幹嘛?”
鮑三毛在野貓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野貓連連點頭,隨後就走下了樓。
當天空第一綏亮光照射到觀山縣城時,宮本四郎習慣性地從榻榻米上坐起身子,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目光無意識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熟悉的陳設。
突然,宮本四郎的目光在左側他新添置的陳列架處停頓了,他使勁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雙眼,再次將目光看向陳列架。
“八嘎牙路!”一聲聲嘶力竭的嚎叫從宮本四郎的口腔中傳出,跟著宮本四郎一個翻滾撲向了旁邊的電話機旁,他抓起手柄拚命地搖動,隨後衝話筒吼叫道:“摩西,摩西!給我接宮本秀和。”
已經穿戴整齊的宮本秀和,此刻正準備離開房間出去與士兵們進行晨練,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阻止了他的腳步。
宮本秀和回頭看了一眼電話機,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打來的電話,肯定是發生什麼急事了,於是他快速抓起話筒說道:“摩西,摩西!我是宮本秀和。”
話筒那邊傳來宮本四郎的聲音:“秀和呀!我們店昨晚被賊偷了,那對金爪金鉞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