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日天這麼一說,於思洋看向高博,高博隻是微笑不語,就在這時,公路上再次傳來了一聲爆炸,走在最前的那名治安軍士兵同樣是當場被炸飛。
連續踩響了兩顆地雷,尖兵班的治安軍士兵全都停在原地左顧右盼,就是不向前移動半步,過了三分鍾,一名治安軍軍官來到他們的身後揮舞著手中的駁殼槍,同時還大聲地嚎叫著。
見尖兵班在那軍官的威逼下又緩緩向前走來,白日天說道:“洋哥,得去幹掉這個軍官,他太討厭了。”
於思洋頭也沒回地說道:“銀鎖,交給你了,出去打,小心一點,隻能打一槍。”
“知道了!”劉銀鎖應答了一聲,提著他的三八式步槍轉身出了暗堡。
高博說道:“大隊長,這可有四百多米遠,銀鎖他行嗎。”
於思洋舉著望遠鏡看著前方說道:“這個距離是有點遠,如果銀鎖直接瞄準著他的身子打,估計能有五成把握吧。”
沒過一會,呯地一聲槍響,正在後麵揮舞著駁殼槍督戰的治安軍軍官隨著這聲槍響頓時彎腰佝僂著身子,後麵衝上來兩名治安軍士兵將那軍官連拖帶拽拉向後麵。
白日天興奮地說道:“打中了!可惜沒打中要害。”
於思洋舉著望遠鏡笑著說道:“打的是低了點,不過誰說沒打中要害,這一槍可能要了那家夥的命根。”
轟——就在這時,尖兵班再次踩響了一顆地雷。
跟著,劉銀鎖就鑽進了暗堡,他興奮地說道:“洋哥,俺打中他哪啦?”
於思洋舉著望遠鏡笑著說道:“你打中那家夥的老二了。”
劉銀鎖沒聽明白地問道:“啥!俺打中他哪啦?”
宋黑牛笑著說道:“銀鎖,那家夥這下是斷子絕孫了。”
劉銀鎖一聽頓時明白自己打中那軍官哪裏了,衝於思洋吐了一下舌頭,跟著大家一起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門狗山上。
小犬次郎冷著臉,正舉著望遠鏡看著公路上,他旁邊的治安軍一團三營營長趙大奎小心地說道:“太君,獨立大隊在公路上埋設了地雷,這樣走不行呀,是否該讓皇軍的工兵上了。”
小犬次郎回頭看了一眼趙大奎說道:“你的擔心地沒有,情報上說,他們的總共沒有繳獲多少地雷,命令你的士兵繼續前進。”
“哈伊!”趙大奎無可奈何地應答了一聲,回頭說道:“繼續前進!”
一陣號聲響起,治安軍尖兵班在另一名軍官的督戰下再次向前,可向前走了沒多遠,又踩響了兩顆地雷,造成了三名治安軍士兵的傷亡,剩下的三名治安軍士兵連前方的傷兵都不敢去救,直接掉頭就往回跑。
治安軍隊列中突然傳出一聲嚎叫:“撒子給給!”緊接著,噠噠噠——一陣的機槍響起,三名治安軍士兵當即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沒過多久,高博指著公路上說道:“大隊長,這應該是鬼子的工兵吧,他們怎麼穿著治安軍的衣服。”
於思洋舉著望遠鏡看著公路說道:“沒錯,這應該是鬼子的工兵,怪不得馮姑娘他們沒有發現鬼子呢,原來他們搞了這麼一套。銀鎖,咱們出去幹掉這幾個工兵。”
高博一把拉住於思洋說道:“大隊長,別呀!前麵的鐵雷基本炸完了,接下來的是咱們的瓦罐雷,讓這些工兵自己去找死吧。”
宋黑牛笑著說道:“洋哥,高博士早已算到了,小鬼子前麵吃虧後,肯定會派出工兵來排雷,這一片全埋的是瓦罐雷,就是專門為鬼子工兵準備的。”
白日天馬上說道:“不對,剛剛隻炸了五顆,應該還有一顆沒炸。”
於思洋笑著說道:“這樣也好,讓他們先吃點甜頭。”
劉銀鎖這時用手一指說道:“洋哥,快看,他們發現了一顆。”
公路上。
一名鬼子工兵正端著探雷器小心翼翼地前進著,突然他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在一個地方反複掃了兩遍,停頓在一處回頭用鳥語說道:“地雷!”
另一名鬼子工兵頭目從後麵上來,匍匐下來身子,用一根探針仔細地在可疑處慢慢地探索,隨後用手輕輕撥開上麵的浮土,掏出一把剪刀,將拉線兒剪斷,跟著,將地雷起了出來,隨即向後一招手,示意後麵的工兵繼續向前。
馬上兩名工兵分左右一同向前探索前進著,走著走著,左邊的工兵突然感覺腳下一軟,心中頓時感覺到不妙,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還沒有等他做出任何動作,轟地一聲巨響,那名工兵頓時被拋上了天空,旁邊的另一名工兵也被氣浪掀翻在地,同時嘴裏不停的慘叫著。
爆炸過後,剛剛起地雷的那名鬼子工兵頭目快步走到前方地雷的爆炸處,半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現場後,向後一招手,同時說道:“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