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秋山千夫的判斷十分滿意,渡邊野宗微微一笑繼續問道:“秋山君,你說我們到底是向南,還是向北追擊?”
“向北!”
見秋山千夫如此肯定的回答,渡邊野宗淡淡地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秋山千夫再次用指示棒在沙盤上一點說道:“這是甩水嶺,他的西麵就是河西營,目前黑田君很快就能到達這裏,而翻過甩水嶺就是沙河,深更半夜的他們沒有渡河工具,又怎麼過沙河呢?那他們隻有向北翻過黃草嶺,順這山溝去高家莊,再從高家莊到臨山鎮與那邊的部隊會合。”
“喲西!”渡邊野宗點頭說道:“秋山君,你下達作戰命令吧。”
“哈伊!”
甩水嶺上。
於思洋和郭狗剩看著一串串火把光和手電光向黃草嶺方向漸漸遠去,郭狗剩笑著說道:“洋哥,還是你的判斷準確,這讓我想起當時李指導員給我們講的課了。”
於思洋好奇地問道:“李指導員當時給你們都是講啥了?”
郭狗剩看了一眼遠方漸漸淡去的光點說道:“是他們在蘇區怎麼樣反圍剿的事,我感覺這會我們的做法就有些相似。”
一陣冷風刮過,郭狗剩將脖子縮了一下說道:“行,這外麵太冷了,咱們回山洞裏邊烤火邊說。”
於思洋也看了一眼黃草嶺方向說道:“是的,這幫兔崽子一時半會是來不了哪。”
郭狗剩笑著說道:“洋哥,看來咱們今天晚上可以在這睡個好覺了。”
於思洋放下望遠鏡說道:“走,到銀鎖找到的那個山洞去,這小子還真行,從來沒來過這裏,他卻能很快找到那個山洞。”
郭狗剩說道:“不愧是好獵戶,相比之下,現在小掌櫃就無用武之地了。”
於思洋說道:“不,這小掌櫃到底是讀過書的人,對地圖和許多事都是一點就通,他可是當參謀的好材料。”
郭狗剩笑著說道:“洋哥,你帶出了幾個神槍手徒弟,這下又要收參謀徒弟了。”
一說到神槍手徒弟,於思洋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北方,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丫頭和馬姑娘她們是否安全轉移了?”
“呸!”馬桂花一口血痰吐向親自審問的李忠日臉上罵道:“你個背棄了祖宗的漢奸,你還是去問問你們的那此軟骨頭走狗吧,姑奶奶是什麼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李忠日直接用衣袖擦拭掉臉上的血痰,再次舉起手中的皮鞭,劈頭蓋臉地又是一陣狂抽亂打。
見馬桂花再次昏了過去,旁邊的鬼子憲兵中尉說道:“李桑,停下吧。”
“哈伊!”
觀山鬼子司令部。
李忠日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衝渡邊野宗深深鞠躬後卻一言不發,渡邊野宗笑著說道:“黑三,還是沒有成效吧!算了,我們已經將於思洋殘部包圍住了,她不招供也沒有關係。”
李忠日垂道說道:“是卑職無能!”
就在此刻,一名鬼子參謀匆匆來到了他們身旁說道:“司令官,急電!”
渡邊野宗笑著說道:“一定是吉野君追趕上了於思洋。”
鬼子參謀重重鞠首道:“報告司令官,是宮本隊長急電。”
“納尼?”渡邊野宗看向參謀。
參謀打開文件夾說道:“宮本隊長剛剛來電,他們在山口莊與一支八路軍的小部隊遭遇,對方是乘坐卡車而來,兵力是一個排,但火力卻十分凶猛。”
渡邊野宗回身看向沙盤說道:“從這個方向過來的是正規八路,兩輛卡車,今天是皇軍統一對平漢線以西進行掃蕩,怎麼會出現這麼一支隊伍呢?”
秋山千夫用指示棒一點沙盤的上方邊沿說道:“司令官,會不會這這裏的八路遭到我皇軍部隊的攻擊後,他們並沒有向西突圍,而是直接南下,想與在這的獨立大隊合兵一處。”
鬼子參謀聽秋山千夫如此這般的一說,連忙說道:“報告司令官,宮本隊長在電報中也是這樣猜測的。”
“搜嘎!”渡邊野宗立刻命令道:“命令北路的木村隻留下治安軍一個連追擊獨立大隊殘部,其餘部隊迅速向山口莊靠攏。”
“哈伊!”
渡邊野宗繼續說道:“同時,再把這一情況向保定守備司令部報告。”
“哈伊!”
山口莊那裏發生了什麼呢?。
時間向前退回半個小時。
兩輛卡車正行駛在狼爪堖,坐在第一輛卡車車廂上的胡大義,正向死活跟來的周虎介紹著當初在此地遭遇伏擊的情景。
這周虎不是洪占武的警衛員嗎?
對,就是這小子。他可是楊紅星當年的小夥伴,在得知楊紅星消息後,他死活要跟著一起來,洪占武也很想知道楊紅星這個老領導的遺孤情況,就讓周虎一同前往,並讓其在適當的時候,將楊紅星帶回後方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