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緩緩前行,在距離前方防禦工事還有十多米遠時,看到前方的人全都荷槍實彈地趴在掩體內,高秋風立刻命令道:“停下!姥姥的,怎麼還不過來迎接老子。”
大車停穩後,高秋風站在大車上衝前方喊道:“喂!老子手下沒跟你們說明白嗎?怎麼還他娘的一個個趴在掩體裏。”
見高秋風站在大車上喊話,那名前來帶話的治安軍士兵在於思洋身邊說道:“報告長官,這就是俺的高連長。”
於思洋站起來,露出上半截身子,手中提著駁殼槍說道:“喂!高連長吧,幹嘛離那麼遠說話,趕緊過來,近點講話沒那麼費勁。”
高秋風見前方站起來一名頭戴鬼子鋼盔,身穿治安軍軍裝的陌生麵孔在答話,他好奇地問道:“喂!請問你是哪部分的,俺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於思洋淡淡一笑將手中的M1932駁殼槍舉起說道:“沒見過呆會就認識了,算了,估計你小子也不會老實聽話過來,現在俺命令你們全都放下武器,把雙手舉過頭頂走過來。”
高秋風見對方用槍指著自己,還要這邊的人放下武器,馬上感覺到不對勁,剛想伸手掏槍,於思洋的話立刻傳到了耳邊:“都別亂動,聽說過剃頭槍嗎?老子就是,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向你們右邊的林子裏瞧瞧。”
聽到了於思洋的暗示,郭狗剩在樹林中高聲吼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樹林中眾人也紛紛一同喊了起來。
一聽對麵的是獨立大隊的剃頭槍,治安軍士兵們全都傻了眼,誰也不敢隨便亂動,就在高秋風猶豫地時候,突然第五輛大車傳來了一聲鳥語的吼叫:“大日本帝國板載!”緊接著傳來了轟轟兩聲手雷的爆炸。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頓時讓治安軍士兵這邊炸了鍋,幾乎所有的馬匹都驚嚇到了,緩緩拉著大車向前衝,而高秋風也在聽到爆炸聲的第一時間躍下大車趴伏在路邊。
於思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驚了一下,好在他聽到爆炸前的鳥語嚎叫,心裏知道這很可能是鬼子傷兵在用手雷自盡,於是他揮舞著駁殼槍大聲吼道:“別開槍!攔住大車。繳槍。”
新兵班中有許多本身就是車把式,當即跳出掩體,將衝過來的大車紛紛製住,於思洋也趁機衝出掩體,衝著那些驚魂未定的治安軍士兵吼叫道:“把槍放下!”
十多米的距離很近,於思洋一邊喊道一邊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高秋風身旁說道:“高連長,趕緊起來讓你的部下投降。”
高秋風連忙站了起來,連連揮舞著雙手喊道:“弟兄們,放下槍!都放下槍。”
見自己的連長出來喊話,所有的士兵全都停在原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一名帶著紅十字袖標的治安軍救護兵小心翼翼地來到於思洋身旁說道:“長官,那邊有你們的傷員,他在叫你。”
於思洋快步走到第三輛大車旁,見大車上躺著兩名傷員,其中一名傷員還穿著八路軍軍裝,於思洋仔細一看吃驚地叫出聲來:“鐵蛋,怎麼是你?”
張鐵蛋臉上露出笑容虛弱地說道:“於連長,我還好!”跟著人就昏迷過去了。
於思洋立刻檢查了一下張鐵蛋的傷勢,跟過來的治安軍救護兵說道:“他的傷口俺已經處理過了,沒多大問題,就是失血過多。”
於思洋當即大聲吼道:“李鐵牛,你們新兵班把大車都拉進鎮子裏。”
“是!”
於思洋隨後四下看了一眼喊道:“郭中隊長,你帶民兵打掃戰場,獨立大隊的人跟俺押著俘虜進鎮。”
“是!”
於思洋這時衝在掩體那的野貓喊道:“野貓。”
“到!”
野貓聽到於思洋的喊叫,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於思洋對著他耳朵低聲說道:“你馬上騎馬往南,西河店方向的公路迎上去,發現有卡車過來迅速返回報告。”
“是!”
野貓離開後,於思洋一拍那救護兵說道:“你跟俺走。”說著又用槍一指高秋風說道:“你也跟著俺。”
於思洋這邊剛剛布置完,大車上的另一名傷員在輕聲呼喚:“於大隊長,於大隊長!”
於思洋連忙看過去,那傷員馬上自報家門說道:“於大隊長,俺叫周大春,是區中隊的,俺和張排長是在掩護鄉親們轉移時斷後負傷被他們抓住的。”
於思洋端詳了片刻周大春問道:“你是二春的大哥對吧?”
周大春馬上說道:“是的,俺兄弟在哪?”
於思洋對剛剛跑過來的劉銀鎖說道:“銀鎖,你趕緊讓二春他們班全都押著俘虜過來,並讓二春直接到這來。”
“是!”
很快,正在押著俘虜的周二春接到劉銀鎖的命令,立刻跟著劉銀鎖跑了過來,來到於思洋麵前說道:“大隊長,你找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