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山縣城。
鬼子觀山守備司令部。
作戰室內,渡邊野宗和秋山千夫均一臉鐵青地看著沙盤,羅慶如用指示棒點著沙盤一處報告道“司令官,三岔口莊在這。今天淩晨,獨立大隊想趁天還沒亮妄想乘坐木筏偷偷渡過沙河,被駐紮在那裏的三團二營五連哨兵發現,雙方隨即激戰,獨立大隊見行蹤暴露,被迫退回沙河北岸。”
聽完翻譯官吳世仁的翻譯,秋山千夫問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羅慶如將一張紙遞給了吳世仁,吳世仁看過後說道:“參謀長,吳參謀長在電話裏說,皇軍的督導官中小野太君重傷和木村太君陣亡,治安軍這邊重傷二十一人,輕傷十七人,沒有陣亡的,隻是新派去三排長張元金失蹤了。”
“納尼?失蹤了。”渡邊野宗疑惑地問道。
吳世仁看了一眼那張紙解釋道:“當時是二排負責警戒,發生戰鬥後,三排前往增援二排,據說三排長張元金帶領的三排增援途中遭到伏擊,有人看到他中彈後被獨立大隊拖上了木筏。”
渡邊野宗瞪著蛤蟆眼繼續問道:“二排的傷亡情況如何?”
吳世仁拿著報告說道:“重傷十四人,輕傷九人,副連長李長生和二排長都負傷了,不過都是輕傷。”
羅慶如一旁解釋道:“這個李長生就是前兩天在小陳莊與黑田太君部發生衝突的那個排長,二排有一半是那次衝突剩餘的人。”
聽完吳世仁的翻譯,渡邊野宗笑著說道:“這一仗打得好啊!”
羅慶如和劉占山不明白渡邊野宗的意思,相互對視了一眼,羅慶如問道:“司令官,這一仗傷亡了這麼多人,怎麼還能說好呢?”
渡邊野宗眨了眨他那對蛤蟆眼笑著說道:“這個五連一下傷了這麼多人,那獨立大隊也好不了那去,這就讓新成立的三團與獨立大隊有了血仇,今後他們隻得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們皇軍一起幹了。”
羅慶如和劉占山同時說道:“司令官高明!”
秋山千夫一旁說道:“目前得先搞清楚這個李長生負傷的情況。”
渡邊野宗說道:“打電話讓他們驗一下這個李長生的傷。”
吳世仁報告道:“司令官,川島太君趕到大陳莊報告時,專門帶上了李長生,軍醫已經驗過傷口了,傷口在左胳膊上,是由皇軍的6.5mm友阪步槍彈在遠距離射穿,沒傷到骨頭。”
“搜那斯噶!”渡邊野宗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羅慶如這時問道:“太君,這麼多輕重傷員怎麼辦?”
秋山千夫略微思考,隨後用鳥語在渡邊野宗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聽得渡邊野宗是微微點頭。
見渡邊野宗點頭同意,秋山千夫說道:“馬上由憲兵隊派出一名軍醫,再由縣醫生抽調醫護人員組成一支醫療隊前往三岔口莊為他們治療。”
羅慶如一聽隨即猛然收腳立正,對著渡邊野宗和秋山千夫重重鞠首:“阿你嘎多!咱治安軍三旅願為天皇陛下效勞!”
“喲西!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這獨立大隊殘部接下來會往哪裏逃竄。”渡邊野宗笑著點了一下頭,跟著用手一指沙盤說道。
釘鈴鈴——,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響起,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望了過去,一名鬼子參謀伸手抓起話筒說道:“摩西,摩西!這裏是觀山守備司令部。”
就聽話筒另一邊傳來了一陣笑聲,跟著一個聲音傳來:“摩西你個毛,讓野種老鬼子接電話。”
鬼子參謀憤怒地罵道:“八嘎牙路!你是什麼地幹活?”
話筒另一邊也囂張地罵道:“你大爺的,老子是八路軍觀山獨立大隊,你小子光八嘎有毛用,有本事你來咬俺啊!”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話筒內的聲音作戰室內的其他人都沒有聽太清,秋山千夫問道:“小泉君,誰打來的電話。”
鬼子參謀放下話筒,收腳立正重重鞠首道:“報告參謀長,電話是八路軍觀山獨立大隊的人打來的?”
“納尼?他們在哪?”秋山千夫立刻追問道。
鬼子參謀搖頭說道:“他們沒說。”
“八嘎!”秋山千夫上前就是兩記耳光,鬼子參謀立正鞠首,連聲說了兩聲哈伊。
秋山千夫跟著來到電話機前搖動手柄後對著話筒說道:“摩西,摩西!這裏是觀山守備司令部。立刻給我查查,剛剛打進來的電話是從哪來的。”
等待了片刻,秋山千夫放下話筒說道:“司令官,剛剛那個電話是從大王莊打過來的。”
“納尼?大王莊。秋山君,你再打電話過去落實一下。”渡邊野宗皺著眉頭說道,隨後那對蛤蟆眼轉向了沙盤。
大王莊。
地主王守業家。
於思洋等幾人正一邊吃著白麵饅頭,一邊圍著地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