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野宗十分讚同秋山千夫對西門這邊的分析,他微微點頭後問道:“那南城門呢?”
秋山千夫先用指示棒點著地圖下方說道:“這片區域原本就不是獨立大隊的根基所在,他們突圍到這片區域如何生存。”
渡邊野宗說道:“喲西!你分析的有道理,這麼說他們隻有走北城門了。”
“不!他們也不可能走北城門。”秋山千夫直接否定地說道。
釘鈴鈴——,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響起,站在電話機旁的龜田康純抓起話筒說道:“摩西,摩西!觀山守備司令部。”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龜田康純對著話筒說道:“樹下君,我是龜田康純。”
“目前你們已經奪回了監獄,嗯。”
龜田康純不斷地重複著對方的報告,“張書盛被擊斃,納尼?其他三人和營救他們的人都出地道跑了。”
秋山千夫一旁提醒道:“快問問他,地道通往什麼方向?”
龜田康純馬上問道:“樹下君,地道通往什麼方向?”
“納尼?不知道?地道被炸塌了,目前隻知道地道是向西北的。”
龜田康純對秋山千夫報告道:“報告參謀長,現在地道已經被炸塌了,但從當前的地道走向是往西北方向。”
秋山千夫上前抓過話筒說道:“樹下君,立刻派出部隊向西北方向搜索,另外派一部分人把地道挖開。”說完掛斷了電話。
渡邊野宗這時說道:“秋山君,你的意思是於思洋他們會從地道出城。”
秋山千夫走了過來,重新拿起指示棒,從憲兵隊到城北方向一劃說道:“這條線路是出城的最短線路,而且上次他們劫獄也是從這個方向出的縣城。”
“喲西!”渡邊野宗馬上對羅慶如和劉占山說道:“羅桑,劉桑,現在是該你們的隊伍出馬了。”
“哈伊!”
釘鈴鈴——,沒過多長時間,作戰室內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翻譯官吳世仁順手抓起話筒說道:“摩西,摩西!觀山守備司令部。”
“什麼?有一處民宅著火了!在什麼地方?”
“與憲兵隊監獄相隔興盛大街的一處民宅,火勢還很大。”
渡邊野宗一旁聽後馬上命令:“立刻組織滅火!”
“哈伊!”吳世仁應了一聲,對著話筒說道:“立刻組織人全力滅火!”
秋山千夫走到牆上掛著的縣城街道圖前,看了看指著地圖說道:“司令官,著火的民宅應該是這。”
渡邊野宗瞪著他的蛤蟆眼,右手摸著他的仁丹胡思索片刻說道:“看來於思洋是從這裏向監獄挖地道。”
秋山千夫皺著眉頭說道:“可他們把這點著的目的是什麼呢?”
渡邊野宗說道:“他這是用這把火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立刻命令全城搜查!”
“哈伊!”
當然,鬼子的全城搜查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縣城關閉三天後,渡邊野宗無奈地隻得解除了全城戒嚴的命令。
轉眼十天的時間過去了。
扁擔胡同內。
林飛煥家的院子裏,馮若雲正陪著傷勢和精神恢複過來的馬桂花在院子裏曬太陽,小翠在一旁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正無聊地用腳扒拉著地上的幾塊小石子。
一言不發的馬桂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院子裏隻聽得到馮若雲的勸導。
過了好一會,小翠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進屋找出了一塊擦槍布和一個小槍油壺,隨即來到院子裏,從腰間拔出駁殼槍,就準備拆卸。
正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的馬桂花,一下將目光看向正準備擦槍的小翠說道:“小翠,讓俺幫你擦槍吧。”
小翠看了一眼馮若雲,見馮若雲微微點頭,小翠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駁殼槍、擦槍布及槍油壺都遞給了馬桂花。
馬桂花接過駁殼槍,左右看了看,從旁邊拉過一張長條凳子,自己坐在一頭,跟著熟練地將手中的駁殼槍拆卸開來,逐一在條凳的另一頭擺好,用槍油逐個零件地仔細擦拭。
擦拭完畢後,馬桂花以熟練地將駁殼槍組裝還原,伸手對小翠說道:“小翠,你有長彈匣嗎?”
小翠隨手從腰間摸出兩個長彈匣說道:“俺就隻有兩個,子彈可都壓滿了。”
馬桂花伸手接過彈匣,熟練地插入駁殼槍,然後站起身來,對準院內的一棵棗樹瞄了兩下。
過了一小會,馬桂花說道:“小翠,姐有陣子沒用槍了,手有些生,這槍就借俺玩幾天。”
見馬桂花開始說話了,一旁的馮若雲馬上笑著說道:“桂花,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這槍你就拿著玩吧。”
馬桂花邊瞄邊問道:“小翠,這槍有脾氣沒有?”
小翠說道:“桂花姐,這槍三十米時偏左下一指。”
馬桂花露出笑容說道:“這麼說在三十米時,隻要瞄準人的胸口中心,這槍正好就打心髒了。”
小翠跟著笑著點點頭說道:“是的,桂花姐,等過兩天耗子哥他們把地道和黃大叔的店鋪挖通後,咱們到縣城外試兩槍就知道了。”